…我倒是很開心他好象只願意給葛爾丹以精神鼓勵,一直推委著物質幫助的時間。
我自然是如“大公”所願,葛爾丹是燁兒下半輩子的唯一勁敵,乾的可是這分裂祖國之罪,不管是康熙還是現代的人民政府都不會允許有人要把漠西(西北)從祖國的地圖分裂出去!
因為這異於我族人的洋人外貌,他和他的侍衛被葛爾丹和族人在中俄邊境接到後就做了蒙古打扮,最近才發現原來他身後一直跟著的那四個高大的蒙古人是俄國人,只不過染黑了頭髮而已,平時又拉低了帽簷遮住半個臉看不到他們的彩色眼睛。
“進車裡來吧,你就不怕被這些不知道從哪來的蒙古人搶跑做新娘麼?美麗的女士。”
聽他說著我才注意到,夜色漫漫,就要籠罩著這青色大漠。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從四面八方聚集了不少或騎馬或趕著車的穿戴簇新的蒙古人,象溪流匯海都向南而去,看服色花樣卻似來自不同部族。
“趁著天還未黑盡,我們必須今天趕到多倫諾爾。”
“呃……為什麼?”我不解的望著他。
“明天多倫諾爾就要宵禁和戒嚴,不許任何人出入。因為中國的皇帝陛下三日內就要到多倫諾爾了。”他揶揄道:“蒙古草原上前所未有過的‘會盟’,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
啊……康熙朝那次著名的蒙古會盟不是康熙30年的事嗎?難道因為我介入這個時空的原因,歷史又提前了……
一直以為我們的目的地是北京,沒有想到原來……還有三日就要見到他了麼?他……這些年,他每日御門早朝的議事內容可都是三藩、臺灣、俄國、河運、漕務……
在一個皇帝的政治生涯中遭遇如此多的外憂內患,這些年他所經歷的一切不管換哪個朝代或者時代都應該是可以載入史冊名垂千古的政績吧。別的不說就說這臺灣,300年後的時空裡不還在遊離狀態至今未歸麼。
許是“近鄉情怯”?那一直高懸半空期待的心這時有了終點,渴望中又升起一絲膽怯,現在算起和他的距離也就這三天……不知道……他……有沒有憔悴、疲憊,有沒有……還記得我?
對他的思念,頓時如一樹盛開的繁花,堆雲疊雪,密密佈滿心裡的枝杈……
*
“它傲氣,所以生在絕寒的山頂。
它堅強,雖餐風露雪,照樣四季長青。
任風擊雪拍,一樣綠意融融,大氣湧動。
它堅韌所以能忍耐嚴寒期待與春天會面,
它強悍雖朔風凜凜那傲雪的意志卻依然堅定。”
“是松!傲寒的雪松!”尤里非常睥暱我,這個也太好猜了,呵呵誰叫我一想到松就想到那個人身上去了呢。
“敢情傑西不是在詠松的語句給我猜而是在詠人,這天下有這樣的男人麼……驕傲、堅強、堅韌、強悍。”他誇張地說著,那透明的藍色瞳眸純淨得似要滴出水來,“真有這樣的男人,傑西,我要是女人也要嫁他。”
我鄙夷地看著他那猶如盤古開天蹦出來的未進化完全的……那胳臂上覆蓋著一層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爾乃蠻夷……在現代做人妖都沒人會要的東西,還想嫁人?他順著我不屑的眼光瞧來,得意的揚揚胳膊。
“男子漢……恩……知道麼這個叫男子漢。”
看到他揮舞著手臂在我面前耍著寶的樣子,心裡一陣陣溫暖……尤里,不說話還倒真有股子燁兒的帝王架勢的氣質。可一混熟了,眼前這耍寶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個大孩子。呃……心細的大男孩……這幾日想著法讓我開心。
“看!多美啊,傑西妹妹應該多笑的,笑起來真好看,快把尤里的魂魄都攝去了。”
“叫姐姐!”我拉下臉正顏道。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