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自己知道的救治方法就多達數種,不過中醫和西醫的不對盤蘇希在那時候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彼此行醫的方式不同從而導致觀念不同,在各種病症的治療上也是各有勝負,因此各自陣營裡的“老師們”都極為推崇自家然後順手就鄙視對方,對此蘇希也沒辦法說什麼,都是各有各的好,反正他們吵架發狠完最後得好處的總是自己,也就由著去了。
西醫的很多治療手段都是靠各種精密儀器來實現的,在這個科技才起步沒多久的年代自然是行不通的,沒見連青黴素之類的玩意都沒被發現麼?更別提給病人注射和打點滴這些常規手段了。所以用中醫手段治療就理所當然了,那麼,首先要……喂喂!似乎想遠了,她還沒考慮要不要給那個男孩子治病,腦子裡已經跳過這一步思考要怎麼治療了。
抬頭長吐一口氣,算了,各人有各命,自己本就是化外之人,有什麼資格去管太多閒事。一切看造化吧,如果下一次進城還能碰到,她就給他些“提醒”,權當對方“好心”的謝禮了。
話又說回來,林黛玉的這個病放在那個少年的身上,其實也蠻相稱的,都是美人呢。再略一回想少年那張挺有偽娘氣質的臉,蘇希不厚道地暗想。
蘇希不自覺露出的一點壞笑讓正悶悶不樂的林青青看了個正著,心頭大為不爽,哼!自己沒能見著美男,表姐一定很高興吧!真討厭!
這對錶姐妹倆為了一點小事在村子裡鬧彆扭的時候,被人隨口道出有病事實的黑髮少年精神也有點恍惚,兒時拿劍師承天然心理流的自己雖不敢說慧眼如炬,可是一點識人之明還是有的。那個少女是確實不認識自己,京都城內他也確實沒見過有這樣一號人,可是對方卻能在一個照面的功夫看出自己得病、並且是什麼病,這樣的本領足夠令人驚駭了。
至少從他明顯發病之前,根本沒有人看出他身體不好這件事。
“總司!”一個有總棕紅頭髮的小少年叫住了他,露出一張充滿活力的笑臉,“今天不去道場,又出門嗎?”
“嗯,就要出去呢。”黑髮的少年停住走出大門的步伐,轉身朝他一笑,“鐵君,你這一身……是要打掃土方先生的房間麼?”
“是啊。”一提到這個小少年的臉上就垮了下來,很是不滿自己手裡的水桶抹布,噘著嘴嘟囔著,“我來新選組是為了變強,為什麼會變成小姓做這些啊……”
他的這一聲不知說了多少次的抱怨,讓身為新選組第一番隊隊長的沖田總司十分無奈,只能裝作沒聽見,笑著打了招呼就轉身離去。
今日的京都看起來依舊平和,可是作為新選組高層的他卻明白這不過表象,這個國家已經風雨飄搖千瘡百孔,外有洋人虎視眈眈內有國人分歧成三股爭鬥不休。這個亂世,想要保護自己的立場,想要別人傾聽自己的聲音,似乎……除了執刀揮劍別無所擇呢。
正如此想著,胸腔處突然湧出一陣不爽,他立刻抬手捂嘴,一聲聲咳嗽震動個不停。好一陣之後,這才舒緩了些。
這個病……也是個麻煩哪。
苦笑著鬆開手,腦海中不期然浮現出那個紫色和服少女的笑容,心頭驀然一動,她能一眼看穿自己的病情,是否也有辦法醫治呢?想到這裡內心竟有了幾分希冀,人都是惜命的,如果能活下去誰會想要死?如果能夠治好,自己就又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繼續追隨在土方先生身旁,來守護身邊的人。
但是,自那之後也過去好幾天了,對方似乎並非本地人,也不知能不能再碰上……
內心裡如此想著,沒有停下的步伐在輕車熟路地拐過一道街角繼續向前時,看到前方隱隱圍成一團的人群不由好奇向裡望去,瞧見其中一抹紫色身影時不由瞪大了眼睛。
“所以,你要幹什麼?”蘇希平靜地站在街道旁,仰著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