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因為毒而身體虛弱的易天因為這一推而連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體。
范陽澈將傅雲傑緊緊地摟在懷中,雙眼帶著防備與懊惱地望著不遠處的易天:他太大意了。居然讓這個鬼醫得了空子,親薄雲傑。可惡!
正想低頭檢視懷中的人兒,范陽澈因為眼前那雙久違的明眸而錯愕地道:“雲傑,你——”
傅雲傑也在那雙大睜的黑眸中看到自己已經恢復本來眸色的眼眸。她感激地轉首道:“易天,謝謝——易天!”這本來感謝的話忽然化為一陣吃驚的叫聲。
范陽澈也震驚地望著眼前五官出血的易天。
還在狀況之外的易天有點吃驚於為何雲傑如此地吃驚尖叫。正想開口問的他感到一股血氣急速地上湧,口中溢位大量的血。
“易天!”目睹他大量吐血的傅雲傑掙扎著起身,想要飛奔而去。
范陽澈為了怕她大病初癒的身體吃不消,連忙抱起她,飛身來到已經跌坐在地上的易天身旁。
她用自己的袖口想要擦拭著他唇角,鼻間的鮮紅,但是除了袖口染紅外,血一點都沒有停止流動。那血流動的急速讓她很是心驚,連忙大聲叫道:“陳謙,陳謙……”
陳謙聽到叫喊聲,馬上趕來。望著那五官出血的易天,陳謙連忙蹲下身,拿出懷中銀針為他施針。
半刻鐘後,雖然易天流血的速度已經減少,卻並沒有停止。
“陳謙,易天怎麼樣了?”她抓住他,焦急地問道。
“毒攻五臟,已經回天乏術了!”陳謙搖頭地輕聲道。他本以為以自己的解毒丸應該能撐上五天的時間。而他也已經知道鬼醫口中的“思澈”正是傅雲傑與范陽澈的兒子。他也知道了范陽澈已經通知思澈趕來了。本以為有了這五天的時間,應該能讓鬼醫在最後見到思澈的。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才三天,毒已經蔓延鬼醫的經脈。雖然,方才他已經施針,暫時壓制住毒侵染鬼醫心脈的速度,但是,撐不過兩個時辰。
“毒攻五臟?!”傅雲傑吃驚地叫道:“不可能的!易天可是鬼醫,怎麼可能被人下毒而不知道呢?就算他不小心被人下了毒,以易天的醫術也絕對可以解得掉的。”
陳謙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保持沉默。
“是因為三天前救傑吧!”心細的范陽澈已經想通了。
陳謙吃驚地抬首望著眼前的男人,心驚於他的洞察力。
將這一切收到眼底,傅雲傑也知道了原因。
她抓住易天的肩膀,大吼道:“笨蛋,你怎麼能、怎麼能為了救我而犧牲自己呢?”話到最後成為低泣聲。
血眸盛滿了柔情,易天艱難地抬起自己的右手,溫柔地擦拭著這些為自己而流的晶瑩淚水:“傑,是你告訴我,愛一個人應該希望她好!因此,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著,幸福地活著。”夠了,能有一個人因為自己而流淚,他此生再也沒有遺憾了。
那簡短的帶著祝福的話語令她的心充滿了感動。她再也壓抑不住滿腔的動容,撲到他的懷中哽咽道:“笨蛋,笨蛋!”
易天因為她主動投入懷中而微愣,而後馬上伸手將這個渴望得到而無法得到的女人給緊緊地抱在懷中,血眸閃爍著動容的光芒:原來,這就是擁有自己心愛之人的幸福啊!
將一切目睹在眼中的范陽澈這次並沒有像方才一樣出聲阻止。他知道要不是這個男人,此刻的他已經永遠失去了傑了。
感受著徐徐吹來的清風,此刻的易天感到非常地平靜,沒有絲毫死前的恐懼。他緊抱著懷中的人兒,輕聲道:“雲傑,你知道嗎?那三年,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刻!很多時候,我總以為你是我愛的妻子,思澈是我心愛的兒子。”
這個男人的願望很簡單,只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