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血親關係。只是依規矩行事罷了,別瞎吃醋哦。”
“呸,死德性,誰稀罕吃你的乾醋。”
庭霜啐他一口,又想起白天和皇帝的談話,神思凝重起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這次回來是不是沒有事了?難道還要去打臺灣?”
“為了臺灣的事,朝中分了兩派人吵得厲害,一派人說要放棄,一派人主張一定要收復,皇上為這事很頭疼,如果真的決定收臺灣,我自然是為國鞠躬盡瘁了。”
“切。”庭霜不高興,“你會練水師麼?會打海戰麼?你不是旱鴨子麼?逞個什麼能,功勞是掙不完的,你的位子已經高到賞無可加的地步,再立功勞只怕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對你沒好處,何不把這功勞讓給別人。”
寶琪臉色一變,這次回京述職,他受到不少攻訐,幾個領軍大將互相爭功卸責,文官又事非不斷,讓他煩惱不堪,只想著回到庭霜這裡忘卻那些廟堂傾軋,不想到庭霜一下子看出來他面臨著木秀於林,位高謗隨的處境。
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要好好思忖了。
兩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這天是給妞妞過滿月的正日子,孟家院裡擺了席面準備吃酒,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夕陽西下也沒見皇帝來。
庭霜嘟噥著:“當皇帝的也說話不算話。”
“噓,不要胡說。”寶琪制止他抱怨,“你先擺滿月酒吧,我去瞧瞧。”
寶琪上馬離去,庭霜有些失望,招呼客人入座吃酒,吃完酒送了客,仍不見皇帝和寶琪過來,再等了兩天,仍然不見皇帝來,連寶琪也不來了。
庭霜伸著脖子天天在村口看,卻看見兩騎飛來,一看居然是庭芝和琴書。
“琴書,你怎麼來了?”庭霜高興地跳起來。
小蘭,平安,芙蓉等人看見也高興地迎上去。
琴書先天不足,這幾年幫著辦糧臺也累著了,仍然蒼白瘦弱。庭芝卻長成大小夥子,氣質愈發沉穩威重,很有個官樣了。庭霜忽然想起幾年前那個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夜裡偷偷地抄書,還動不動哭鼻子的怯弱初中生,如今出落成獨當一面的大人了,忍不住淚溼眼眶。
庭芝笑道:“大哥常教我男兒有淚不輕彈,怎麼自己倒動不動掉眼淚了。”
“臭小子居然敢說我。”庭霜抹掉眼淚招呼他們進屋。
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無比開心。庭芝簡單說了這幾年的經歷,他從雲南戰場下來又進京述職,得到不少賞賜,皇帝又很器重,賞了假陪著琴書回洛陽沈家見老師,然後又奉召護駕來這裡,請了假回家。對戰場上那些兇險艱苦卻是隻字不提。
庭霜忍不住又想抹淚,硬是忍住了,看著面前玉樹臨風,神采飛揚的兩人,又感動又欣慰,也為他們高興,又問他們以後的打算。
兩人說準備向皇帝請命去福建,繼續為國效力。庭霜有些擔心,可是一想,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向著共同的目標和事業奮鬥,哪怕是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也是人生一大幸福。
庭霜勉強放下擔心又問:“皇上說要吃滿月酒,怎麼沒來,可是有事絆著了?”
庭芝說:“皇上病了,不能來,正好我在御前扈駕,所以打發我來給你說一聲,等病好了會召見你。”
庭霜有點擔心地問:“皇上的病不要緊吧?”
庭芝有些憂慮:“聽說出了京,皇上龍體就有些不大舒服,只是仗著以前身體強健,沒有好生調理,仍然照常召見臣工批閱奏摺視察民情。”
“這樣不好,身體不適就別硬撐著嘛,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發熱頭疼腹瀉,懶得動,也不想吃飯,還有些噁心想吐,昨夜一直高燒不退呢。幾個太醫都輪流請脈,重臣們也急壞了,正商量著要不要飛報太后,可是太后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