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力的踩碎。
陳朔一直坐在一旁看著,看著這可以稱得上詭異的一幕。
茶色玻璃外
金孝信面色嚴肅的望著自己女兒的一舉一動,身旁的秘書疑惑道:“廳長。恩澈這是要做什麼?”
“上課。”金孝信頭也不回的說道。
秘書的眉頭皺了起來,顯然不能明白金孝信的意思:“上課?上什麼課,給誰上?”
“不是她給誰上。”金孝信嘆了口氣,說道:“而是陳朔給恩澈上課。”
沒了監視器,也就無法聽到室內在講什麼,站在窗外的人,只能看見陳朔的嘴巴一張一合。而金恩澈,因為是背對著,完全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現在沒人能聽到我們的對話。”金恩澈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和口袋:“沒有任何監聽器,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陳朔望了眼支離破碎的監聽器,又看了看金恩澈。道:“其實,你知道答案的。”
“我要你親口說。”金恩澈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然後你那多年的價值觀全部崩潰?”陳朔搖了搖頭:“這個世上,不管是哪個國家,你這種檢察官真的不多了。”
“是不是感覺很好笑?”陳朔接著說道:“但我覺得你更應該去幫助那些沒錢打官司,或者因為誤判。警方失手抓錯人而因此不幸的人。”
說到這,陳朔頓了頓。望著金恩澈道:“相對而言,他們才更值得你耗費時間和精力,也更能讓你為身穿這身制服感到驕傲。”
“他們才是真正需要被幫助的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弱勢群體。”就像是在聽一段從未聽過的故事,金恩澈面色沉凝,卻不打斷陳朔的話。
“現在我乾的事情,我不做,立刻就會有無數的人蜂擁而上把這塊蛋糕搶光,對你來說,不過就是換了一個抓捕物件。”
“停。”金恩澈打斷了陳朔的話,說道:“我今天不想聽你告訴我,我應該做什麼,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陳朔把背靠在椅子上,笑盈盈的望著金恩澈:“比如?”
“比如劉勝浩的死。”
氣氛有些沉悶,金恩澈的問題陳朔一時半會還真就想不出一個好的回答方式,想了很久,陳朔說道:“其實,我們的生意每年也是有在納稅的,甚至交的比有些企業還來的勤快。”
“我懂了。”金恩澈點了點頭。
“你早就知道的。”陳朔說道:“卻別就在於,你不想面對現實。”
“就像你不願意別人指責你一樣,我的路,你不能質疑。”金恩澈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銀製標誌,說道:“這是我的榮譽。”
“榮譽就跟尊嚴一樣,都是要靠自己掙的。”陳朔指了指代表首爾檢察廳標誌的銀灰色木槿花,笑道:“但是故事的開頭往往都是這樣,尊嚴要被踐踏,榮譽要被玷汙。”
“但終有一天會迎來曙光。”金恩澈的語氣無比堅定。
陳朔擺了擺手:“我不打擊你了。”
“謝謝。”
審訊的門再次被推開,金孝信的秘書走了進來,開口道:“陳先生,您的朋友家人正在外面等您,如果沒有別的問題的話,您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謝謝。”陳朔對金孝信的秘書笑了笑,伸了個懶腰,滿足的揉了揉肩膀對金恩澈道:“你看,就算你再不齒我的所作所為,但依然有人關心我。”
“這個世界本來就髒,我只想努力讓它乾淨一點。”金恩澈也站了起來,看著陳朔道:“就算我連那片汙穢都碰不到,我依然要進自己的全力。”
“出去了,肯定有大動作吧?”金恩澈站在陳朔身後,說道:“我會盯死你。”
不再回金恩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