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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緣”。如果你和他搭話,他就會說:“送你一個開光菩薩,保佑你發大財。”如果你接收了,那麼不好意思,請菩薩是要掏錢的,一個一百元。到這時候,你的手中已經拿上了菩薩,他說拿上了就不能退還,否則菩薩會怪罪的。怎麼辦?你只有掏錢了。

這樣的假和尚我每年都能遇到很多。他們都操著河南口音。他們見到我就說:“啊呀呀,這位大哥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最近要發大財,不過有一點點遺憾,需要修正,否則財會走空。”或者說:“兄弟,你最近有一筆橫財,但需要人指點。”他們從來不會說你最近要大禍臨頭,或者遭遇橫禍,他們知道說發財會讓人高興,說災禍則會惹人氣惱,弄不好大耳瓜子就會落在脖子上。

更為搞笑的是,有一次,一個假和尚居然說我不出半年就會賺到千萬元。我只是一個普通記者,我做夢也不會夢到千萬元的。

而每次我和假和尚交談沒有幾句,他們就會拿出開光菩薩,要送給我。他們的這種把戲,這些年沒有一點點長進。如果你遇到和尚送你開光菩薩,或者要給你算命,你趕快走開。

曾經很多次我看到一些衣著長相都很漂亮的女孩子,坐在假和尚的對面,伸出嬌嫩的纖手,讓假和尚摸來摸去,而臉上又是異常虔誠的表情,我就忍不住發笑。天下的傻女孩怎麼會這麼多?

這個縣的男人云遊四方,這個縣的女人也在周遊列國,男人做假和尚,女人則跳脫衣舞。

上面這段話不是我說的,是一位高官說的。他在分析這些現象的深層原因時這樣說。

還在上世紀80年代,我所生活的那座小縣城每年有一個物資交流大會,每年秋天的大會來臨時,郊外的空地上就經常有一些歌舞團來表演。節奏強烈的迪斯科音樂聲中,帳篷門口的桌子上總有幾個穿著三點式的女孩子扭動屁股,做出各種撩人的姿勢,一些禁不住誘惑的人就會掏錢買票。

當觀眾快要坐滿帳篷的時候,表演就開始了。當時的很多蹩腳的插科打諢的節目都忘記了,到現在我只記得有一大堆白晃晃的大腿和屁股在眼前不停地晃,那些大腿和屁股開啟了我的性意識,讓少年時代的我親眼看到了女人和男人的差別。那時候的我們都把看這種歌舞叫做“上生理衛生課”,我們男同學常常下了晚自習後就相約去看歌舞,有的女孩子問:“你們幹什麼去?”我們故意大聲喊:“上生理衛生課。”一些單純的女孩懵懂地看著我們飛奔而去的身影,茫然不解;而另外一些有了性意識的女孩則紅著臉低下頭,相互望一眼,吃吃地笑。

那些女孩的舞蹈動作非常彆扭,毫無美感,他們踩著鼓點扭動著屁股,你的手剛剛舉到頭頂,她的手已經放到了腰間。他們也知道觀眾來到這裡不是看他們的舞蹈,所以她們的舞蹈得過且過偷工減料。臺下響起了淒厲的口哨聲,還有驚嚇一般的尖叫聲,她們在亢奮的口哨和尖叫聲中走下臺去。

我一直不知道這些女孩子來自哪裡,她們為什麼會選擇這種在眾目睽睽中脫衣服的表演,很長時間裡,我都想當然地把她們當作受害者,被黑社會脅迫著,威脅著,在臺上興奮舞蹈,在臺下吞著眼淚。那時候的我總以為妓女都是生活所迫,也總以為這些跳脫衣服的女孩子也受到了黑社會的控制,我無數次地幻想著解救她們,把大衣披在她們赤裸的肩膀上,告訴她們說:“別哭啊,快點回家,媽媽在家等著你。”

(略去3000字,眾所周知的原因)

我在同樂搭伴做夫妻,其實,醫托裡面的夫妻,很多都是假夫妻。他們遇到患者後,就一唱一和,共同編造自己家人有病而在“愛慈醫院”治癒的謊言。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有些對不起同樂,如果她和別人搭伴,可能能賺到一些錢,而和我在一起,我總是故意說些讓患者反感的話,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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