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陳息青加快腳步‐‐和陳輒文每天都見,但是上一天班,還是想著要早點見到他。
想見的話,那就抓緊時間。
然而步履輕快的人還沒走到拐口,就青天白日見了鬼,一輛車就停在路邊,是好久沒見的傅審言的車。
說實話,這段時間很忙,陳息青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想起過這個人了。說得簡單點,是已經把這個人忘了。
很奇怪,不管怎麼說,都是曾經的戀人,就一個人的記憶來說,偶爾不受控制地腦子裡出現一下也不奇怪。而陳息青,真的一次也沒有想起來過這個人。
陳息青的第一反應是離那輛車遠點,然而對方也看到了他,直接開門下車,速度之快讓陳息青來不及迴避。就這樣面對面,傅審言站到了陳息青的面前。
敢這麼明目張膽站自己公司門口,這可是以前交往一年從來沒有過的事,既然撞上了躲不開,陳息青就淡淡地抬眼打量他。
樣子沒變,衣服還是以前一起去買的衣服。
看了幾眼,陳息青總覺得這人他並不認識,只是套了個他以前認識的人的皮囊。
什麼感覺呢?陌生,沒感覺。
再有就是想趕緊走,不想在這裡耗時間,他想儘快去找陳輒文,擼達能,陳輒文說帶著達能一起來的。
&ldo;息青,我們複合吧。&rdo;陌生人很是開門見山,直接過來說明來意。
求複合來了,而且是乾巴巴很倉促的求法。
陳息青聽著,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並不想跟他說話,沉默著試圖繞開他。
傅審言擋住了他的腳步,又說一聲:&ldo;對不起。&rdo;
&ldo;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rdo;
&ldo;那個時候,我真的只是出去散心,後來你提分手,我就……&rdo;
一輩子和誰在一起,這種決定豈如兒戲,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陳息青無語地笑:&ldo;傅審言,現在我不缺你的解釋。你也什麼也不用說,因為不可能。&rdo;
&ldo;我想你。&rdo;
傅審言覺得自己一定是反射弧很長很長,所以直到現在他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陳息青,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分手的難過。
原來以為會一直對自己好的人,一晃已經不在了很久。傅審言也搞不太清楚自己的想法,上次他一身傷,顧及到面子問題,怕回去給付俊卓看到,追問,於是一個周沒有回去。
付俊卓果然是個囂張跋扈好樣的,幾通電話沒能把他催回家後,轉眼就大鬧天宮,洩憤似的把家裡茶几給砸了,順帶砸出一手的傷,拍了張鮮血淋漓的照片發過來,問:給句話吧,你回不回來。
他知道,付俊卓飛揚跋扈的外表下,其實是很極端、很歇斯底里的一個人。
這個人永遠隨心所欲,他可以是鄰家乖巧的小孩,可以是飽讀聖賢書的文化人,也可以是街邊咬人的瘋狗一條,一切全憑他心情。
傅審言當然是回去了,帶著付俊卓去看醫生。
從那以後,他越來越覺得付俊卓變得非常敏感,捉摸不定,總是問他一些奇怪的問題,沒事就面不改色地把紗布粗暴扯開,每次都弄得一手的血。
傅審言愛他嗎?當然愛。
但是經得起這種折騰嗎?經不起。
於是慢慢慢慢,他開始非常想念陳息青。
作者有話要說: 【 小劇場 】
達能:爸爸,我可以咬拖鞋嗎?
陳輒文:拖鞋會打你。
達能:爸爸,我可以撕沙發嗎?
陳輒文:爸爸會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