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了。你倒說說該怎麼辦吧。”
明湛笑道:“你們剛才也說了,這事兒我們也沒有正面答應過,只是避而不談而已。現在不是避而不談的時候,那就到能避的時候再避。”
李玄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明湛道:“封山結嬰。待我們出關之日,再談此事。他們若是執意要聯姻,也可以,挑一個弟子過去,到時候就避重就輕。”
夏青道:“那你是打定主意要跟隨正派了?”
明湛凝眉,淡淡地道:“到時候再說吧。現在隨時可能會爆發正邪之戰,我們不要去灘這攤渾水。”
話已至此,明慈才突然反應過來,合歡宗和正派之人都逼得比較緊張,想要凌霄派趕緊站好隊,恐怕就是為了不久以後即將到來的正邪之戰。
明慈抬頭看向明湛,明湛正好也低下頭來看她。結果所有人都看著她。她莫名其妙:“怎麼了?”
明湛笑了一笑,道:“沒事,等裕回來再說。”
明慈頓時明白過來。但所有人的面色都淡淡的,也沒有誰強迫於她,她也不再多說。
大約從大家決定打下北陲的時候開始,就已經預料到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也許從那個時候起,明湛就已經看到了今日的動盪。
結嬰已經不是個人實力,或者門派前程的事,而是攸關生死。她沒有權力說不。明湛說是等到聞人裕回來,大約他心裡已經有了主張罷。
夜裡,明慈就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明湛被他鬧醒,無奈地伸手把她抱過來:“好好睡,天塌下來也不是這一宿兒的事。”
明慈又翻了個身,結果被他抱了回去,他就開始動手動腳。明慈有點暴躁,捏住他的手,道:“你先等等,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明湛摟著她的小腰,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嘀咕道:“能怎麼想。前些日子你跟我大吵大鬧,說我為了天下不擇手段,我敢多說什麼。眼下你也看清楚了,這根本就是形勢逼人,由不得我們。”
明慈耐心地聽了,又把頭埋在他頸窩子裡,低聲道:“這些我都知道了。我的意思是……你必定已經有了主意,是不是?”
明湛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然後側身躺了下來,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低頭看著她:“我是想過,封山之後,建一個湖心小居,讓人照顧,直到我們出關。”
頓時明慈就覺得小心肝就揪了揪:“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明湛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你若是能想到別的辦法,也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也不想孩兒們自小就沒有父母在旁照顧。”
話是這麼說,可到底是修士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時刻陪伴著天倫。作為父母,修士到了要緊關頭一閉關就是幾十年上百年,出關之日有可能連自己的孩兒都已經身隕了。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
明慈初為人母,自然捨不得。明湛等人也不敢逼得太緊,怕她帶著心魔入關,反而影響了修行,只好等著她自己一點一點來釋懷。
明湛看她開始發愣,也沒捨得再對她做什麼,只小心地把她抱在懷裡,撫慰似的輕輕摸她的背脊,間或俯身親親她的臉。這樣她反而很快就睡著了。
由於掌門和諸位長老都已經回來了,明慈也就閒了不少。每天一早晨起之後,甚至能慢悠悠地跟著弟子們出去蹦達幾圈,然後混在弟子的隊伍中練練劍。明湛等人都一笑置之。
不管她舍不捨得,聞人裕半個月之後都回來了,她還是要下決定的。直到聞人裕人都已經進了門,她也沒想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安置自己這三個孩兒。以至於聞人裕看到她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還以為是她不大歡迎自己。
晚上做了一場小酒,表示對聞人裕的歡迎。幾個人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