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伯爵,他倒是可以……
算起來,善初已經晾了格雷伯爵好一陣子了。
善初覺得火候大概也差不多了,不然晾著晾著可能就真的涼了。
他拿起手機,給格雷伯爵打了個電話。
電話嘟了幾聲,才被接通。
格雷伯爵聲音沉厚:「日安,善初。」
聽到這溫溫吞吞的「善初」二字,善初心神一晃,才想到自己好像很久沒聽到格雷伯爵的聲音了。但仔細算算,也就是半個月罷了。
善初答:「你好,格雷伯爵,你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
「我已經在接聽電話了。」格雷伯爵回答,聲音帶幾分笑意。
善初沉默兩秒,而對方也在沉默,像是火車鳴笛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十分悠遠。
「你那邊是火車聲嗎?」善初問,「你在出遊?」
「是的,我在巴黎。」格雷伯爵回答。
善初心神一晃:如果沒記錯的話,哲夫就是在巴黎遇害的。
善初嘴唇彷彿有些乾燥。
「善初?」格雷伯爵問。
善初回過神,穩定住聲音:「你去巴黎了?哦,去多久了?我沒打擾到你的旅遊吧?」
「剛去了一週。」格雷伯爵回答,「並不是去幹什麼愉快的事情,能聽到你的聲音也不錯。」
善初的心咚咚跳,再次想起施簫奈的話:格雷伯爵殺了哲夫?!
不會吧,不可能吧……
善初清了清嗓子,說:「哦,這樣……」
「有什麼事嗎?」
格雷伯爵聲音十分溫柔,語氣完全不像一個殺人犯呢。
善初壓下那點浮躁的情緒,穩定聲線說:「是這樣的,我想問你有沒有辦法可能幫助我弄到一張三天後水晶宮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很感激的。」
「問題應該不大。」格雷伯爵說,「我讓妮娜聯絡你。」
「謝謝。」善初說。
格雷伯爵頓了頓,說:「為什麼那麼想去這個拍賣會?你是看中了哪件拍賣品嗎?」
「啊,我就是悶得慌,想去湊個熱鬧。」善初沒說實話。
「這樣,你代表格雷基金去吧。」格雷伯爵說,「用格雷基金的名義隨便拍點什麼,到時候讓他們把帳單送到我那兒就好了。」
善初心想:什麼意思,這是給錢讓我花?
男人示好左不過那些招數,發發資訊聊聊騷,送送禮物花花錢。
像格雷伯爵這種悶騷是不會主動發資訊聊騷的, 但卻是捨得花錢的人。
然而,格雷伯爵又不明說「看上什麼,我付錢」,只拿什麼格雷基金做筏子,說「你代表格雷基金拍東西吧」,顯得不親不近、不疏不遠。
善初卻笑說:「全讓我拿主意?」
格雷伯爵說,「凡是你看上的,都可以拍。」
善初挑眉:「我看上就拍?」
「是的,你眼光好,我信得過。」格雷伯爵答。
善初想:老男人就是悶騷。
善初故意用少年爛漫的語氣說:「啊?我花多少錢都成嗎?」
「自然不是。」格雷伯爵說,「凡事都要有底線。」
善初覺得好笑,問道:「那底線是什麼?」
「不要讓格雷基金破產。」格雷伯爵說完,又頓了頓,補充,「最好不要。」
善初沉默:……
格雷伯爵誤解了他的沉默,便又道:「實在超過的話,也不是不能商量。」
善初:……這就是您的底線?
第30章 面具舞會
善初在慈善晚宴的賓客名單裡發現一個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