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在心上人面前居然也是如此!
憑什麼?
哲夫心裡泛起怨憤,臉上卻強撐微笑:「都是做善事,哪有什麼『賽道』『比拼』的說法呢?」
「這樣也是。」善初見好就收,知道挑撥的話不能多說,不然就太明顯了。因此,善初轉變策略,又說:「你和格雷伯爵那麼熟,可以多請教他。我相信以他的為人一定會幫你的。」
聽到善初這麼說,哲夫心裡更酸了。
善初又大讚了格雷伯爵,誇得他天上有地下無,搞得哲夫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卻還得笑嘻嘻地附和,屈辱感十足。
善初撩撥夠了,便將話題打住,只說:「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嗯,」哲夫微笑,「謝謝你陪我說那麼多話。我的心情好多了。」
「不客氣。」善初溫和回答。
善初轉身繼續走在林蔭道下,心裡卻更是喜滋滋的:哲夫已經有了和格雷伯爵別苗頭的想法了。
果然,少年人是激不得的。
如果是三十歲的哲夫,哪怕再重視善初,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挑撥。
但十七歲的哲夫就不一樣了。
十七歲的男性就是容易氣惱、衝動,做一些無腦的事情。
善初愉快地哼著歌兒。
雖然他覺得自己還不夠瞭解格雷伯爵,但他可以肯定一點:
哲夫開罪艾米莉,猶可恕。
要得罪格雷伯爵,不可活。
善初沒走到半道,就遇上了一個高大的男生。
這人身高超過兩米了——就這個身高,不用想,光看影子就是知道,是校霸泰坦。
善初抬起頭,果然看見那張熟悉的臉:「泰坦?」
說著,他下意識地掩住袖釦。
他可不希望再次被搶袖釦,這樣很麻煩的。
泰坦也注意到了善初的動作,只說:「我不是來問你要袖釦的。」
說著,泰坦晃了晃衣袖,袖子上赫然綴著黃銅色的袖釦。
「噢,」善初放鬆了一些,問道,「那是為了什麼?」
泰坦眯眼:「聽說你功課很好?」
「還不錯。」善初可不打算在這方面謙虛,畢竟他是拿獎學金的高材生。
泰坦便說:「那你幫我把essay寫了吧。」
善初看起來不太意外。
他剛剛就已經猜到了。
畢竟,前世他可沒少幫泰坦寫作業。
甚至,還被泰坦威迫協助作弊。
寫作業的話,善初還是能答應的,但作弊這種事,善初死活不肯。
因為作弊一旦被發現,大少爺泰坦大機率能全然而退,而小人物善初只能被辭退,甚至會上黑名單,以後無緣任何名牌大學。
為此,泰坦十分惱怒,讓託比將善初鎖進器材室一個晚上。
期間,還是哲夫趕來「救」了他。
結合前因後果,善初懷疑這背後也有哲夫的手筆。
不然,泰坦怎麼會心血來潮搞作弊?
再說了,以前泰坦欺負善初,也就是搶個袖釦罷了,可不會做把人鎖小黑屋的糟心事。
不過,就算這背後是哲夫操縱,但泰坦依舊是大惡人。
善初挺煩他的。
幫忙寫作業也很累。
畢竟,一篇拿a的essay是要付出巨大心血的。
善初自己的功課都快寫不完了,週末還有課外專案,每天挑燈奮戰996。要是他幫泰坦寫essay,還得自學泰坦的選修科目、讀一遍參考書目,那可不累死人?頭髮都得掉光。
上輩子,善初精神那麼容易崩潰,善初懷疑跟代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