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覺得,布萊頓小天使估計沒法深挖這種骯髒的內幕,他要想知道內情,還得去找格雷伯爵那傢伙。
於是,在一個明媚的夏日,善初來到了格雷莊園。
格雷伯爵一如既往的以好客卻不熱情的態度接待了他。
看著格雷伯爵一如往常的態度,善初有點心塞:大家都已經是擼過的朋友了,居然還那麼生疏嗎?
這傢伙真不好攻略啊。
但善初是什麼人?
他可是越挫越勇的人啊!
善初心裡又想:格雷伯爵可是大家閨秀,說不定心裡害羞呢?
這麼一樣,善初又淡定了幾分。
善初送了一罐綠茶葉給對方,說:「上次在艷艷家的事情,真是勞駕您了。這兒是謝禮。」
他故意提起這件事,就是想觀察一下對方的反應。
格雷伯爵的反應就是無反應。
他溫文答道:「你也幫了我,不用道謝。」
善初笑了笑,說:「對了,在那之後我就沒見過艷艷和哲夫了,他們怎麼了?」
「他們被擊昏了,又誤服了違禁藥,所以留院治療觀察了一週。沒有大礙之後就出院了。」格雷伯爵溫聲回答。
善初說:「那家醫院是你家開的,醫療水平一定很高,我毫不擔心。」
「謬讚了。」格雷伯爵笑答。
善初想了想,說:「哲夫退學的事情,您聽說過了嗎?」
「聽說了。」格雷伯爵說,「你以後不會再看到他了。」
你以後不會再看到他了……
這句話說得淡淡的,但善初背脊卻吹了一陣涼風似的,滾過一股冷意。
善初默默嘆氣。
格雷伯爵說:「怎麼?你還想見到他?」
「不。」善初說,「我只是好奇。」
格雷伯爵說:「好奇不是一種美德。」
說著,格雷伯爵嘴角牽起一絲淺淡的笑。
話說到這兒,善初已經明白從格雷伯爵這兒是得不到什麼資訊的了。
因此,他和格雷伯爵簡單的寒暄幾句後,便決計告辭。
格雷伯爵說:「我送送你吧。」
善初說:「你的鞋子矜貴,不必相送。」
——這倒是他們客套的常態。
每次善初告辭,格雷伯爵都會裝樣子地說「我送你吧」,然後,善初就會說「不用啦不用啦」,最後格雷伯爵成全了禮儀,便不送了。
善初以為這次也是一樣。
誰料,格雷伯爵仍站起身,說:「鞋子哪有你矜貴?」
善初頓感意外,半晌又得了幾分重新整理了成就的成功感:看來,那次之後感情還是不一樣的。態度還是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善初便說:「真是太客氣了。」
格雷伯爵笑著和他一起走出門,絲毫不在意那雙嬌氣的紅跟鞋會沾上花園的泥土。
當格雷伯爵靠近自己、面帶微笑的時候,善初腦海里竟不自覺地閃現了當日在艷艷家裡的畫面。
那個時候的格雷伯爵也是穿著一件襯衫,紐扣扣到最高……
那樣的衣冠楚楚。
善初的剎那失神,不自覺人竟往前走,一把撞到了格雷伯爵的懷裡。
——善初的第一反應是:不小心撞到對方懷裡什麼的……哇,我的綠茶技能被動發動了?
但他仔細一想,立即發現不對。
從前,他試過假裝滑倒,格雷伯爵立即施展凌波微步,那閃躲功力之高,簡直媲美武林高手。現在善初這樣直挺挺地撞上去,格雷伯爵沒理由躲不過的。
如果不是躲不過的話……
善初帶著幾分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