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初本來正要喝茶,聽到這話差點嗆死。
站在一旁的管家的表情也幾乎要裂開了。
施簫奈也瞠目結舌。
半晌,施簫奈看著善初,說:「你來這兒住就是為了金髮男僕?」
善初也頓了半晌,笑著睨格雷伯爵一眼,才回答施簫奈道:「不全是,但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施簫奈想不明白了:要說僱傭一個金髮男僕,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要讓善初來自己家裡,卻得找一個金髮碧眼美男子貼身服侍善初、討善初歡心……那施簫奈做不到,這簡直就是花錢買綠帽啊!
施簫奈的認知裡,善初是一個愛養魚的海王,而且特別喜歡美男子。要說,善初看中了格雷伯爵家裡的某個貌美男僕,因此故而跑來借住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格雷伯爵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啊?
難道格雷伯爵……
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施簫奈越想越不明白,看向格雷伯爵的目光都變得奇奇怪怪的。
格雷伯爵坦然處之,只說:「現在很晚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不如改天再詳談吧。」
施簫奈捏了捏拳頭,忍下一口氣。
他不想逼得太緊,怕惹善初討厭,只得暫且告辭。
善初站起來,說:「我送你吧。」
格雷伯爵聞言也站起來:「我作為主人家才應該送他。」
於是,善初和格雷伯爵便將施簫奈送到門邊。
施簫奈還是很難忍氣,扭頭對善初說:「如果你住不慣的話……」
「不會有這種事的。」格雷伯爵淡聲說,然後直接把門在施簫奈面前關上。
施簫奈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還眼看著門在自己鼻子前被關上,氣得七竅生煙,卻又無可奈何。
待門關上之後,格雷伯爵便對善初說:「你和施簫奈很熟嗎?」
「還不錯。」善初回答,「他很熱心,對我諸多關照。」
格雷伯爵臉色更沉:「我看他不是熱心的人,恐怕別有所圖,你得小心一點。」
善初輕輕一笑,並不搭話。
格雷伯爵卻拿起一塊酒精濕巾,說:「你先別動,這兒髒了。」
說著,格雷伯爵用酒精濕巾拭擦善初肩膀上剛剛被施簫奈碰過的位置。
「好了。很乾淨了。」善初見格雷伯爵反覆揉擦,有些不耐煩,便錯開身,「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善初便咚咚咚的順著樓梯跑上二樓。
看著善初跑得跟兔子似的快,格雷伯爵眸色越發深沉。
複雜、難言的情緒在他的心裡越長越深,就像是一湖死水忽然被攪動了,散發出腐朽的氣息。
管家站在一旁,被格雷伯爵的神色嚇了一跳:「伯爵大人,你還好吧……」
格雷伯爵回過神來,神色還是淡淡的。
他不是現實中的紳士伯爵,因此不太會花力氣在不在乎的人面前偽裝自己的情緒。
格雷伯爵冷道:「以後施簫奈上門,一律拒絕。」
「啊……是,是的。」管家不敢問原因,驚訝了一秒之後就立即服從地答應。
善初和施簫奈的關係,可不像是一般意義上的「best friend」……
格雷伯爵一眼就看出來,施簫奈十分喜歡善初,那膩人的眼神,讓這位真我夢境裡的格雷伯爵恨不得將施簫奈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更讓格雷伯爵煩躁的是善初的態度。
善初可不是一個傻子,施簫奈表現得那麼明顯,善初絕對能看出來施簫奈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善初並沒有和他保持距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