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善初搖頭,「我沒那麼嚴重。」
「去吧。」格雷伯爵站起來,「看看也好。」
善初委頓在地,仰頭看著站起身的格雷伯爵,只覺是烏雲壓頂,使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哲夫匆匆將善初送到了私人診所。
診所大夫檢查一下,說善初並無大礙。
哲夫才算放心,又轉頭問善初:「你實話告訴我,好好的怎麼會摔倒呢?」
「啊,哲夫,你不要問了。」善初欲言又止,「總之是我自己摔倒的。」
「我明白了!」哲夫恨恨說,「是因為網上抹黑我的傳言,對嗎?你想為我說話,所以和他起了爭執!」
善初一臉震驚:您這腦補的能力也太強了吧!
看到善初滿臉驚色,哲夫以為自己猜對了,十分痛心:「你不用為我做到這個份上……」
「我沒有……」善初搖頭,「你想太多了……」
——這就是善初的茶藝之道:他可不說謊,他說是沒有、就是沒有,他說是自己摔倒、就是自己摔倒。但別人怎麼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
這就叫做「實話派謊言大師」!
我不騙你,只是讓你自己騙自己!
哲夫這邊搞定了,但善初越想越覺得不安。
格雷伯爵似乎已經成為一個不穩定因素了。
今天的事情給善初敲響了一記警鐘。
他可能要在格雷伯爵這兒翻車了。
格雷伯爵好像知道了不少事,如果格雷伯爵讓他翻車,那翻的恐怕是連環車禍,綠茶碰碰車,那就是大事情了。
週末過去,善初回到學校上課,剛下課就又被泰坦給堵住去路了。
善初嚥了咽,說:「怎麼了?」
泰坦眯著眼睛看善初,說:「上次作業做得不錯!我打算讓你繼續幫我代寫!」
——這態度就像是在表揚他幹得不錯,讓他代寫是看得起他的意思。
善初欲言又止,最後翻了個白眼,倒在路邊。
泰坦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他。
善初天生膚色雪白,常年不曬太陽,因此看起來一直沒什麼血色,長得又足夠清瘦,因此每次裝暈也挺像那麼回事。
泰坦真以為他暈了,便扶著他到旁邊的長板凳上坐下。
善初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糖,塞進嘴裡,大口呼吸了半天,才緩過來,露出虛弱一笑:「沒事,我只是一上午沒吃東西,所以低血糖。」
「沒吃東西?」泰坦皺眉,「為什麼?」
善初再次露出熟習了一百遍的「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話臣妾不知當說不當說」的表情。
泰坦最煩這一套,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想說什麼就說!」
「我沒錢……」善初委屈兮兮,「沒錢吃飯。」
泰坦知道善初家境不好,但沒想到那麼不好,也挺意外的:「不會吧?你再窮也有獎學金啊!」
善初低下頭,欲言又止委屈兮兮。
泰坦沒好氣地道:「你愛說不說!」
「我說了怕你生氣……」善初低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頸脖,脆弱纖細像百合花梗,泰坦看了一眼,竟有半晌失神。
善初聽不到泰坦的回應,便抬起頭,用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泰坦。
泰坦心跳莫名加速,粗聲粗氣地說:「你快說!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是……是因為錢都拿來買袖釦、還有……作業代寫了……」善初含糊地說。
「袖釦?代寫?」泰坦震驚。
善初苦哈哈地說:「你每次沒袖釦了都拿我的,我又得去買,一個袖釦就是我一頓飯的錢……還有,我自己有四門功課要做,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