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知道格雷伯爵的心思,只是看得出來格雷伯爵心情不錯,便笑著說:「伯爵大人今天心情好像很好?是因為今天善初少爺要來嗎?」
「誰?」格雷伯爵問。
管家重複了一遍:「善初。」
這個名字讓格雷伯爵心裡湧起一陣奇怪的感覺:很陌生,又有些熟悉。
重生的事情太詭秘了,格雷伯爵戒心重,自然不會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怕露餡,便不問管家「善初是誰」之類的話。
他還是不露聲色地垂下眼,說:「他什麼時候過來?」
管家還是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平時格雷伯爵說起善初,眼裡都是有笑意的,但現在卻很平淡——甚至還帶著幾分警惕。
管家便回答:「下午三點。」
「你告訴他,沒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就先推了。」格雷伯爵說,「我有些不適。」
「好。」管家點頭,又關切地問格雷伯爵,「大人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家庭醫生來看?」
「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一趟遠門。」格雷伯爵回答。
管家伯爵明白了:不舒服怎麼會出遠門呢?所以說,格雷伯爵不是不舒服,是不想見善初。
可是……為什麼呢?
管家真是想不明白,但也不去想了:主人的隱私不是他可以窺探的。
格雷伯爵出門一趟,是為了查清楚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十七歲的他當然沒有三十歲的時候有影響力,但作為自小就搞政治的人,他能運用人脈和資源還是超越許多人的。
他以出遠門為由,不與任何人接觸。
在此期間,他讓私人偵探查一查最近他身邊發生的事情,尤其要細查這個「善初」,到底是什麼人。
事情很快查出來了:善初是格雷伯爵聘請的私人助理,同時也是格雷伯爵的同校同學。
善初比格雷伯爵小一歲,也比格雷伯爵小一屆。他曾遭遇校園暴力,但現在已經走出來了。始作俑者哲夫企圖下藥謀害善初,卻不小心把格雷伯爵也一併藥了。格雷伯爵一怒之下,逼迫哲夫遠走海外,而哲夫在巴黎不幸遭遇意外。
格雷伯爵聽說這些後,看了看善初的情況,發現善初是一個亞裔同性戀拿獎學金被霸凌的小可憐,便說:「我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幫助他。」
被白人男性貴族校園霸凌的少數族裔=s級別的政治正確——幫助他太合理了。
格雷伯爵想到自己上輩子居然錯過了這個寶藏男孩,還感到十分惋惜。
私人偵探又表示,善初雖然很弱小,但工作能力很強,在格雷基金最近一次慈善義賣中貢獻良多。所以善初和格雷伯爵關係不錯。
格雷伯爵表示理解:他從不虧待能辦事的人,更別說對方拿著「s級別政治正確」的好牌。
而把哲夫逼走一事,也很符合格雷伯爵本人的作風。
格雷伯爵對身邊變故的疑心消了大半。
只是,格雷伯爵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個善初有這麼強大的魅力,能讓哲夫愛他愛到瘋狂?」
私人偵探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是直男,不是很懂你們基佬。」
格雷伯爵對這個善初的好奇心又濃了幾分。
然而,直到暑假結束,格雷伯爵都沒有見到善初。
——因為善初是故意的。
管家語帶抱歉地打電話告知善初:「格雷伯爵要出一趟遠門,短時間內恐怕不能和你見面。」
善初立即明白了,格雷伯爵重生回來的第一件事是隱匿起來,摸清楚情況、確認安全再冒頭呢。
善初想起自己剛重生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打臉後媽,心裡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