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跟前去歷練歷練。”
李東陽回答得還算爽快若是推諉難免給人一種不誠實的印象,可是自己直截了當地承認這是他自己的主意,就顯出了自己的心胸坦蕩了。
朱佑樘莞爾一笑,頜首點頭道“你那族弟的事,聯亦有耳聞出去歷練一二也好,看來李愛卿也瞧上柳乘風了?”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意味深長,朱佑樘的意思倒有點兒英雄相惜畢竟待見柳乘風的人還真不多,文臣們嫌他革掉了功名一些武官則是覺得這傢伙老是弔書袋子,宮裡的太監覺得這傢伙太會邀寵,擺明了搶風頭。…;
可以說,柳乘風的任用屢次都是朱佑樘力排眾議的結果。
李東陽心裡鬆了口氣,心裡不由想,若是陛下疑心柳乘風,只怕自己也要拉下水了,內閣與錦衣衛千戶和藩侯有瓜葛,可不是一件好事。也幸好這個柳乘風的聖眷還算不錯,陛下也對他很是信任,才會如此。
其實李東陽哪裡知道,朱佑樘之所以對柳乘風信任有加,正是因為這個傢伙總能看準時機,有時他做事不計後果,該得罪誰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含糊,說得難聽些,這叫呆子。在君主眼裡,呆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四處沽名釣譽,如王莽那樣的人。而在大事方面,柳乘風卻從不含糊,比如聚寶樓,明明這是他一手建成的,面對這巨大的利潤,他卻毫不猶豫將大頭送給了太堊子,一邊是做事不計後果,一邊又是如此,朱佑樘對柳乘風的信任自然要格外的多一些。
李東陽連忙道:“陛下聖明。”
一場君臣奏對就此結束,與此同時,內閣一道旨意也飛快地送去了廉州,柳乘風接了旨意,這廉州上下的文武官員都以為柳乘風擅自征伐安南,旨意裡肯定會狠狠地訓斥一番,不過令他們想不到的是,旨意壓根就沒有提到安南的事,只是急命柳乘風立即入京,不得有誤。
柳乘風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接過了聖旨,宮中催促入京的,在大明其實並不多見,不過也有人猜測,這個柳乘風或許是在廉州鬧得太大,朝廷是怕再出什麼變故,所以如此急促,但是也不排除柳乘風的聖眷大隆,皇上想見他也是朱必。
不管怎麼說,廉州侯是要走了。
柳乘風將旨意接在了手裡,傳旨意的太監笑吟吟地對柳乘風道:“雜家出宮之前,陛下曾有口諭,廉州侯接旨之後不要停留,直接入京,可不要再耽誤了。”
這一句囑咐,也算是皇帝太過了解柳乘風的性子,柳乘風這個傢伙,說他是忠臣、能臣沒有錯,可是要論折騰的能力,那也是一等一的,來這裡幾個月,先和靖江王折騰,接著又和安南國折騰,一次比一次折騰得大,朱佑樘也算是怕了他,所以才叮囑了這不可停留四字。
聽到太監的話,柳乘風身邊的李東棟不禁莞爾了,在他看來,柳乘風越能折騰,越能顯現自己的才華,若是讓他投靠那些中規中矩的督撫,每日按部就班,他李東棟就是再有學問,多半隻能做個案頭文吏而已,柳乘風的性子很對他的胃口。
那太監說完了話,原以為柳乘風會一口答應,誰知道柳乘風皺起了眉,道:“公公,本侯再停留一下好不好?”
這太監眼睛都瞪大了,這傢伙要做什麼?居然還跟自個兒討價還價了,自個兒可是代表皇上的。公公顯然從來沒有碰到這一號的人,一時間呆得說不出話來。
柳乘風繼續道:“本侯要去桂林一趟,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處理完了,立即入京。”
太監露出為難之色,道:“可是陛下的口諭……”
柳乘風正色道:“陛下的口諭是不許停留,本侯去了桂林,也不過是歇上一宿而已,怎麼?這不許停留莫非連暫歇都不成了嗎?”
這公公沒詞兒了,只打道:“侯爺自己掂量吧。”
反正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