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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做,無補於改變對他的看法,而且即便沒有你的出現,我也永遠不可能嫁到他‘恆山世家’去。”
李玉樓道:“姑娘──”
“而且,我還要告訴你!”西門飛霜道:“我哥哥跟東方玉琪的心性為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除非我馬上答應嫁給東方玉琪,否則你永遠擺脫不了這場誤會。”
李玉樓雙眉一揚,道:“姑娘,李玉樓不是人間賤丈夫,我並不怕捲入這場誤會,只衝著姑娘給予我的,為我做的這些,即便是為姑娘赴湯蹈火,也是應該。”
西門飛霜目光一凝道:“真的麼?”
李玉樓道:“我不慣作虛假,而且對姑娘,我不會。”
“只為我給予你的,為你做的這些?一點也不為別的?”
李玉樓遲疑了一下,毅然道:“姑娘的意思我懂,但是姑娘知道我的遭遇,在父母含恨埋骨二十年,二十年後的今天,我為偵兇報仇進入武林,我為偵兇報仇而遠來金陵找司徒飛踐二十年的約。
那知司徒飛因我的到來而被‘無影之毒’殺之滅口,在這種情形下,我要是輕涉兒女私情,怎麼對得起先父母在天之靈?怎麼對得起家師二十年的辛苦教誨? 又怎麼對得起隱姓埋名,在金陵苦等我二十年的司徒飛?”
西門飛霜靜靜聽畢,悚然動容,剎時間,她一轉莊嚴肅穆,道:“你說得對,你的孝義也讓我敬佩。
你要知道,西門飛霜也不是人間賤娥眉,她能等你為父母盡孝,為朋友盡義之後,而現在不作任何一點奢求。”
李玉樓目光一凝,毅然道:“我感激,那麼我告訴姑娘,人非草木,李玉樓我更不是上上人。”
西門飛霜一個嬌軀忽泛輕顫,一雙美目之中,也泛起亮亮的淚光,她顫聲道:“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西門飛霜一向孤傲,視世間鬚眉如草芥,沒想到在這麼一個情形下,讓我在秦淮碰見了你,更沒想到我對你竟不能自持,也許這是冥冥之中早定的天意,也因為你太不同於自懂事以來我所見過的人。
從現在起,只求你我之間互許為知己,暫時決不談其他,時候不早了,你歇著去吧!我走了。”
話落,她絲毫未作停留,轉身要走。
李玉樓聽得難忍激動,脫口道:“姑娘──”
西門飛霜停了步,但沒轉回身。
李玉樓道:“李玉樓何德何能,我感激!”
只聽西門飛霜輕聲道:“你要知道,一個女兒家只對你動了情、傾了心,她要的絕不是你的感激!”
李玉樓又一陣激動,道:“姑娘──”
西門飛霜道:“歇著吧!我回房去了。”
她就要走。
就在這時候,李玉樓的兩眼之中忽閃冷芒。
西門飛霜也聽見了什麼,立即停了步。
只聽院子裡響起一個蒼勁話聲:“老奴宮無忌,求見二姑娘!”
西門飛霜臉色一變,冰聲道:“原來是──”
她餘話沒說出口,開門行了出去。
李玉樓想跟出去,一想不太好,遂又收勢停住。
西門飛霜出了屋,站在廊簷下,原在她屋裡的小紅、小綠也過來了,兩個人騰身一掠,來到了她身邊。
只見院子裡二則四後站著五個人,正是衡陽世家的總管宮無忌,帶著衡陽世家的八大護院之四,那小鬍子君伯英也在其中。
西門飛霜一出屋,宮無忌立即帶著四大護院躬下身去:“老奴等見過二姑娘!”
西門飛霜冰冷道:“你們真能找啊─”
宮無忌沒說話。
西門飛霜道:“宮無忌,你好大的膽,居然敢跟蹤我,你眼裡頭還有我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