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心喜形於色,連忙道賀。
西門飛霜道:“為此,我就不能嫁到恆山世家去了!”
枯心道:“情之一事,不能勉強,我哥哥不配,我原也不贊成,所以我願意代紅、綠兩位找李少俠,請他急速馳救。”
西門飛霜道:“謝謝妹妹,等離開水月庵後,我們就要往恆山世家去請求諒解。”
枯心道:“姐姐不會不知道,我爹孃出了名的護短,出了名的難說話。”
西門飛霜道:“我知道,妹妹,還有更嚴重的兩件事,一件是你——”;枯心臉色變了。
“一件是,李郎已經把令兄的武功全廢了!”枯心臉色大變,霍地站起來。
李玉樓從容的說出了原因。枯心靜聽之餘臉色連變,容得李玉樓把話說完,她立郎頹然坐了下來。
李玉樓倒是很平靜。
西門飛霜與池映紅,神色都為之一緊,西門飛霜道:“妹妹——”
枯心愁聚眉鋒道:“我知道,我哥哥是咎由自取,李少俠只廢了他一身武功,已經是宅心仁厚,手下留情,替東方家留了一脈香菸,但是——”
苦笑了一聲道:“姐姐知道,我爹孃絕不會這麼想。”西門飛霜道:“我知道,所以才要找妹妹幫忙。”
枯心凝目道:“我能幫姐姐什麼?”西門飛霜道:“不管怎麼說,兩家是世交,儘管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如果兩家為這件事決裂成仇,仍不是我們所願見到的,只希望妹妹能在兩位老人家面前為我們緩煩——”
枯心道:“爹孃從不聽我的,他們心裡、眼裡就只有我哥哥。”西門飛霜道:“畢竟妹妹是東方家的人,說一句,勝過我們說上十句,讓兩位老人家知道實情。”
枯心口齒啟動了一下,欲言又止。
西門飛霜道:“我爹孃已經知道了實情,已經拘禁了我哥哥,對妹妹,他們遲早會有個交待。”枯心臉上閃過一絲抽搐,搖頭道:“東方玉瑤已死,現在活在世上的,是佛門弟子枯心,人死一了百了,東方玉瑤已不會,也不願再計較什麼了——”
西門飛霜心裡一陣刺痛,也無限歉疚:“妹妹——”“真的,姐姐!”枯心道:“我句句由哀,字字發自肺腑,東方玉瑤要是計較,也就不會剃度出家了,她只是想通了,就是殺了西門少主,又於她何補?或許這是命,這是東方玉瑤的命。”
西門飛霜幾乎難忍兩眶熱淚,啞聲叫道:“妹妹——”枯心道:“我很願意幫這個忙,奈何我幫不上,我沒有讓家裡任何人知道我在這兒,更沒讓爹孃知道,我已剃度出家,你叫我怎麼去見他們?”西門飛霜道:“沒有,站在西門家的立場,這一趙勢在必行,如果不去向兩位老人家說明,請求諒解,將來的誤會更深,後果不堪設想,可是這一趙如果不能得到兩位老人家的諒解,那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這是實情,一點也不誇張,一點也不危言聳聽。
枯心臉色又變,遲疑了一下,道:“幾位不急著走吧?”西門飛霜道:“我們是不急著走,端看妹妹。”枯心道:“那麼幾位坐會兒,讓我考慮一下。”說完了話,她站起來行了出去。
幾個人沒動,也沒欄。
小紅道:“姑娘,您看東方姑娘會幫這個忙嗎?”西門飛霜道:“難說!”
池映紅道:“依我看,她會幫這個忙。”西門飛霜道:“何以見得?”
池映紅道:“儘管她已剃度出家,皈依三寶,但是真正能做到斬斷塵緣與七情六慾的人,畢竟不多,她不會不為東方家著想的。”
西門飛霜道:“她要是會這麼想,西門家對她就更虧欠,更歉疚。”
池映紅道:“姐姐是說——”
西門飛霜道:“儘管禍由東方玉琪起,畢竟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