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飛霜略一定神,從容道:“伯父、伯母,飛霜有下情稟告。”
錦袍老人道:“不管有什麼話,等成親之後再說不遲!”西門飛霜道:“您兩位難道就不問問,飛霜為什麼面覆黑紗?”
錦袍老人道:“要娶你的是玉琪,我跟你伯母只知道你家有人把你送來了,這也就夠了。”這倒乾脆!西門飛霜抬手取下覆面黑紗,冶豔的嬌壓上,增添了一條條泛白的疤痕。
李玉樓心裡為之一陣刺痛。
錦袍老人與老婦人雙雙一怔。
老婦人忙道:“飛霜,你的臉——”西門飛霜淡然道:“不敢瞞伯父、伯母,是飛霜自己毀的。”老婦人驚道:“這是為什麼?”
西門飛霜道:“飛霜自有理由,容稍時再行稟告。”
老婦人神色一轉平靜道:“伯母懂你的意思,不要緊,我東方家不在乎這個,琪兒對你一往情深,他也不會在意。”錦袍老人道:“說得是,你這就進去準備吧——”西門飛霜仍未動,道:“難道伯父、伯母就不問問,飛霜為什麼自毀容顏?”
錦袍老人道:“老夫剛說過,要娶你的是玉琪,只要他不在意,我們——”
西門飛霜道:“伯父怎麼知道玉琪不在意,玉琪還沒有見著飛霜,是不是?”
錦袍老人呆了呆:“這——”西門飛霜道:“不管伯父伯母是不是在意,關於飛霜為什麼要自毀容顏,飛霜還是要稟知伯父伯母。”
接著,她把經過情形說了出來。
靜聽之餘,錦袍老人和老婦人臉色大變,容得西門飛霜把話說完,老婦人欠起身急急說道:“怎麼說,飛霜,玉琪他——”
“胡說!”錦袍老人霍地站了起來,怒目沉喝:“飛霜,事關我東方氏家聲,你可不要紅口白牙——”西門飛霜截口道:“飛霜不敢,事關女兒家名節,除非萬不得已,飛霜也不願到處宣揚,好在玉琪在家,伯父伯母可以叫他出來問問。”老婦人轉望錦袍老人,要說話。
錦袍老人抬手一攔,目注西門飛霜道:“要是玉琪不承認呢?”西門飛霜道:“要是他自認是恆山世家東方家的子弟,他就該承認,萬一他不承認,飛霜也另有人證。”
錦袍老人道:“誰?誰是你的人證?”
西門飛霜道:“小紅、小綠是飛霜的侍婢,飛霜不願以她們為證,外人“震天堡”堡主於奇威,以及伯父伯母的愛女玉瑤,都可為飛霜作證。”老婦人臉上變了色:“這麼說,玉琪真——”
錦袍老人道:“是真是假,還在其次,重要的是飛霜她告訴咱們這件事,恐怕另有用意,飛霜,你就直接了當的說吧!”
西門飛霜道:“多謝伯父,飛霜的用意是懇求伯父、伯母原諒,飛霜不能許身玉琪,嫁到東方家來。”
錦袍老人目光一凝,寒芒閃現:“這就是你的用意?”
西門飛霜道:“懇請伯父伯母為飛霜想想,飛霜能不能嫁給玉琪?”錦袍老人道:“既是不能,你的父母為什麼還有送親之說?”
西門飛霜道:“那是因為家母不明內情,惑於家兄的進言,逼迫飛霜。”
錦袍老人道:“這麼說,現在你爹孃明白了,所以不再逼迫你,所以也不再送親了?”
“是的。”
“那你還到恆山世家來幹什麼?”
“懇求伯父伯母諒解。”
“既然錯在我們兒子,你還來求什麼我們諒解?”
“伯父伯母倘若不明瞭內情,必然會不諒解,飛霜不忍見西門、東方兩家幾十年的交情毀於一旦,所以才來——”錦袍老人冷笑一聲道:“你以為你說明內情後,我們就能諒解了?”西門飛霜微一怔:“伯父——”
錦袍老人道:“照你這麼說,我們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