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湖的手故意拉住風欽不放,風琅眼中開始閃現怒火,他的手指在她的腕脈上輕輕一點,冰湖的手一酸,立刻鬆開,他用自己的手代之,緊緊握住她,幾乎握痛了她。
連風欽都感受到他滿身的怒火,不禁皺起眉,“三王弟,冰湖並非你的家奴,她想住在哪裡,似乎不是你能決定的。我要向父王稟明,請他為冰湖另外安排住她所。”說著,他拂袖而去,留下風琅與冰湖站在原地。
風琅渾身散發的冰冷氣息足以凍結人,眼眸中卻跳著兩小簇陰鬱怒火,冷笑道:“你想跟他走?”
冰湖輕輕掙脫他的手,與他站遠點,嫣然一笑,“當然,如果大王有旨,命我住到二王子府上的話,我也只能答應,畢竟王命難違。”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明知道只要她開口表示願意留下來,風欽就絕不敢強迫她,他是絕不敢騎到他頭上來作威作福的。
“你喜歡他?”冰冷的聲音。
冰湖回以甜美的笑容,“不錯,我是喜歡他。”她故意做出滿臉的嚮往,“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他?他是二王子,最有可能登上王位的繼承人,更何況,他溫柔體貼,不會霸王硬上弓地強佔人家的清白……”
風琅陰冷的面容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宛如魔鬼,令冰湖心中發寒,說著說著竟說不下去了。
風琅的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入肉裡都毫無所覺,他咬牙切齒地問:“你是故意的?”
她是存心的,為了讓他生氣、讓他放手,她甚至故意勾引一個她根本不喜歡的男人。
冰湖沉默著,她知道他可能誤解,但這誤解是她想要的。
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她不想在他的懷裡失去自我,不想在短暫的歡愉後面對國家與私情的困擾,不想懷孕,更不想與其他女人共用一個丈夫。
如果這樣的誤解能令他放過她,她會感到慶幸。
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他要她,只不過是一時的衝動,應該會馬上失去興趣;但他沒有,她害怕,這樣的結果讓她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心不再為他而失陷。
風琅的嘴唇抖動著,隨即冷笑起來,“好,好極了。既然這麼恨我,我會如你所願,以後再也不碰你一下。但你別得意得太早,你是我的人,你是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話落,他拂袖而去,轉身時從他手中掉出一樣白白的東西,竟然還是活的,一扭一扭地跳到她面前。
她好奇地俯下身,拎起牠的耳朵,才看清是一隻好小好小的小白兔,小得能用一手托起,一身雪白長毛,大大的紅眼睛正滴溜溜地看著她。
三王子府裡雖然錦衣玉食,但這樣的玩物並不多見,難得見到這麼可愛的小白兔,她冰冷的神情立刻軟化下來。
她有趣地笑出聲來,將牠託在掌心,牠用前爪抹了抹臉,彷佛在擦去剛才差點被摔死的冷汗。
真的好可愛……
難得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長久以來冷凝防備的心因這可愛的小白兔而融化。
但在最初的新奇過後,她才想起這小兔子的來源。
這……是風琅帶來給她的嗎?
想到他剛才盛怒之下拂袖而去的模樣,再看看手中可愛的小兔子,她的喜悅蕩然無存,莫名的酸澀浮上心頭。
也許這樣結束,會是個不錯的結局。
在一間封閉的斗室中,燭影搖曳,陰暗的燈火下,映得在座幾人的面目皆扭曲陰冷。
一個男聲響起:“你們覺得這計畫怎麼樣?”
“王子果然英明,這的確是個良計,我就不信他能逃得過。”
另一人猶豫著,“但這麼做未免太明顯,大王可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那個男聲咬牙切齒地冷笑道:“我已經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