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令人吃驚,
膝青雲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可能回答。
要查的方法有很多種,他不認為只有沙穆能查得出來,所以他大不了可以走人!
“喂!你說走就走啊!”真是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我又沒說不告訴人。”嘖,連一點讓他佔上風的機會都不給,小氣!
滕青雲停下腳步回到原位,等著沙穆接下來的話。
唉!拗不過人家也只得乖乖據實以告了。真可憐,自己八成是他們十三個人裡頭最沒尊嚴的那一個。
滕青雲拿出紙筆,擱在交疊的右大腿上,流利地寫下幾行字,之後抬頭等沙穆的下文。
“其實這種政治人物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宇文,不過既然問我了,那我就——”
“少說廢話。”他不懂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的話,從初認識到現在,他一直覺得沙穆的話多得不可思議。
“好啦,那我就挑重點講,如果還不滿意,我建議你去找宇文,他畢竟是跑政治新聞的記者。”
滕青雲沒有接話,只等著沙穆開口說出自己所要的資訊,然後一筆、一筆記下,並習慣性地做出歸納,且在腦中思忖著該怎麼讓李傑得到應有的教訓。
計劃,逐漸成形,在他思路縝密的腦海中。
第九章
要想保住黑澤就別插手李傑的事!
一張短得讓人不知該嗤之以鼻還是在意的紙箋,由醫院櫃檯的值班護士交到滕青雲的手上。
“哼!”滕青雲連看第二眼的念頭都沒有,隨手將它揉成一團,精準地丟進通道旁邊的垃圾桶。
“那張紙裡頭寫什麼?”楊修文很好奇地問,眼睛往後瞄了眼垃圾桶。
“沒什麼。”敢威協他?哼!
“學長,我真沒想到你竟會同意為李傑的女兒執刀。”
李傑和林以梅的事他從心愛的老婆大人那兒聽說了,虧他還很佩服李傑身為立委,為民喉舌一副絕不妥協的硬漢作風,沒想到——公歸公,私歸私,他的私人品行真丟他們男人的臉。
“嗯。”膝青雲加快腳步往六樓的私人病房跑去,今天可是他和李傑的女兒頭一次的會面,面對一個小女孩——老實說可以的話,他倒情願面對一群專惹麻煩的黑街夥伴,他和小孩子向來不親,說是彼此仇視倒也貼切得很,小孩子天生本能懂得分辨善惡,決定親近與否,通常他都是那個不被親近的惡人。
楊修文笑了出來。
“笑什麼!”
“沒、沒什麼。”哈哈哈,受不了!楊修文強迫自己為了活命得硬憋下滿腹的笑意。
老天,應該拿面鏡子放在學長面前,他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啊!哈哈哈……笑死他了!
相信嗎?
一向面無表情的學長老兄,今天竟然會掛上一張好像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只因為他現在要看的是小傢伙。如果可以的話,跟最近熱門卡通中的櫻桃小丸子借幾條黑線掛在臉上更具效果。
“閉上你的嘴。”
滕青雲沒好氣地瞥他一眼,他當然不會不懂他這個學弟在笑什麼,自己視小孩如毒蛇猛獸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既然這已是他的怪癖之一,那又有什麼辦法,更何況他一點想改的念頭都沒有。
“可是學長,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你又改變主意要親自為她執刀呢?”聽其他八卦護士透露的訊息,咱們院長大人只消林醫生一句話便決定親自操刀,嘖嘖,什麼時侯他學長也成了乖乖的一員了?“因為林醫生?”啊!冷眼一瞪,瞪掉他一半的神經,但這也表示他並沒有說錯。
好個影響力頗巨的角色。厲害!
就在楊修文自顧自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聒噪中,滕青雲的腳步已經站在李芙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