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哭還是情緒上的一種宣洩。他是真怕看她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失望又憤怒的眼神盯著他看。那滋味兒,誰受過誰知道。
伸手撫著她的後腦,紀貫新一直輕聲哄著她。從前特煩女的一口二鬧三上吊。偏偏路瑤連哭的次數都很少,哪怕是哭。也是安安靜靜的,讓他心疼。
站在玄關處。路瑤只要還流淚,紀貫新就在哄。後來是路瑤自己不好意思了。紀貫新好話說盡,她也怕物極必反惹他討厭。
往後退了一步,路瑤下意識的伸手抹了下眼底。她忘記自己今天化了妝。這一抹。眼底的睫毛暈染開,瞬間在白皙的小臉上劃上了一道。
紀貫新忍俊不禁。邊笑邊伸手幫她擦。路瑤腦袋往後一躲,他就單手捧著她的臉。低聲道:“別動。”
路瑤沒再動,紀貫新將擦過她眼底的手指肚給她看,上面一片黑色。
路瑤餘光一瞥,對面就有一大片的玻璃門,她隱約看到鏡子中花貓一樣的自己。忙低下頭去,她不給紀貫新看。
紀貫新笑說:“躲什麼?挺好看的。”
路瑤轉身往公共洗手間跑,紀貫新看著她的背影,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
路瑤還在洗手間裡卸妝的時候,紀貫新已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她只聽見他說:“叫人去跟警察局和戒毒所那邊打聲招呼,就說之前簡程勵的身體檢查報告拿錯了,他沒有吸毒,再隨便找個內部的文職出來頂一下,如果工作保不住,我們給他最大程度的補償。至於新聞報道……去跟天橙負責人商量,給他們做獨家,我們不跟。”
路瑤臉上的妝卸到一半,看著鏡中眼圈烏黑眼仁泛紅的自己,她只覺得鼻子發酸,那股剛剛壓下去的說不上是酸澀還是感動的情緒,再次湧了上來。
趕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她趕緊低下頭,用冷水去洗臉。
幾分鐘之後,她從公共衛生間裡面出來,臉上的妝已經卸掉了,又是那張不施脂粉卻能輕易令紀貫新動情的清純面孔。
紀貫新坐在沙發上,看著她道:“我剛剛打過電話了,馬上簡程勵吸毒的新聞就會澄清。”
路瑤應聲:“我聽見了。”
他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路瑤走過去,在跟他隔了一人寬的位置坐下。
她還不等開口,紀貫新已經主動挪到她身邊,伸手攬著她的腰,他側身抱著她,輕聲道:“還想要什麼?”
他的聲音中滿是寵溺,大有古代君王迷上了哪個禍國的妖妃,分分鐘就要烽火戲諸侯的架勢。
往日裡路瑤被紀貫新這麼膩著,不說躲開,那身體也一定是僵硬的。可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的緣故,她竟然無力掙脫,只是自然的坐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粉唇開啟,她輕聲回道:“我沒什麼想要的。”
紀貫新側臉貼著她後腦處的頭髮,很香,浸入心脾,又絲絲入扣。
他閉上眼睛,臉上是享受的表情,嘴上說著:“以後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
他沒有說什麼,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你。因為就算不能給的,他想辦法也會給。自己的女人嘛,自然要盡心盡力的寵著。
他要把她寵的‘六親不認’,最後眼裡只有他。他也要把她寵的‘蠻橫驕縱’,這樣從今往後,除了他,沒有哪個男的敢沾她。
路瑤微垂著視線坐在沙發上,紀貫新抱著她好半晌都沒動,她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在逐漸放鬆,越發的把力氣壓在她身上。起初路瑤還扛得動,可是沒多久,她就被他帶的身子往沙發靠背上倒。
紀貫新家的沙發,長就不必說了,一起坐二十幾人毫無壓力。關鍵是還寬,有普通沙發的一個半。路瑤身子往後一仰,感覺跟倒上去似的。
剛要起身,紀貫新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