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就去推那駝背老者。
“啪!”地一聲脆響,莫子言著實地捱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把莫子言打懵了,半天沒回過神來:“你竟敢打我!”
駝背老者道:“打你又怎麼了?早看你小子不順眼了!”
“什麼?早看我不順眼了?你……認識我?”莫子言有些奇怪,這駝背老農居然認識他,可是自己卻從來沒見過他。
駝背老者冷哼一聲:“認識你有什麼奇怪,我老人家還懶得認識你呢!只是看你這小子不學好,經常偷偷跟蹤玲兒,而且越來越放肆了,這才出來提醒你一下!”
“玲兒,玲兒是我師妹,我跟蹤她關你什麼事!”
“啪!”莫子言臉上又捱了一巴掌。要說先前一巴掌是沒注意挨的,這次莫子言可是小心了,卻還是沒有躲過,那一巴掌來得也太快了些。莫子言心中震驚,想不到這看上去很糟的山村老農出手竟然這麼快。
這時只聽那駝背老者說道:“小子,不教訓教訓你量你也不會長記性,以後再也不準偷偷跟著玲兒了,聽見沒有!”
莫子言糊里糊塗地捱了兩巴掌,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氣不打一處來:“我跟著玲兒是為了保護她安全,礙著你這外人什麼事!你這臭老頭如此不講理,竟敢無故打我兩巴掌!”
莫子言見對方又老又駝,已經儘量忍耐了,要是換一個人,恐怕早就對對方不客氣了。
駝背老者又是一聲冷哼:“玲兒的安全用得著你來考慮嗎?有我和歐陽南在,有誰敢動她!倒是你小子,長期跟蹤自己的師妹,能是什麼好人!今天還對我老人家一再出言不遜,要不再打你幾巴掌,我老人家心裡豈能痛快!”
莫子言一聽對方還要打,忙警覺地後退了一步,雙手做了一個防守姿勢。這時駝背老者如影隨形般貼上來,右手掄起巴掌就煽。莫子言忙伸手擋住,頓時震得手臂發麻。不容他喘息,駝背老者的另一隻手掌打了過來,莫子言反應迅速,又抬臂擋住。
莫子言正暗自慶幸,不料眼前一花,駝背老者的一隻手掌突然從空擋處伸進來,驚得莫子言一身冷汗,整個身子急忙向後漂移。駝背老者這一掌由於來得太快,莫子言竟在瞬間產生錯覺,以為那老者有第三隻手。
莫子言向後急退,堪堪躲過第三掌。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駝背老者左右開弓,頓時滿天泛起了掌影,駝背老者的兩隻手好像變成了百隻手、千隻手。這還怎麼擋?莫子言使出了渾身解數,可那手掌太神出鬼沒了,只聽得“啪啪”幾聲脆響,莫子言已經重重地捱了幾巴掌。
莫子言此時已經隱隱猜到了駝背老者的身份,知道對方是和師父同一個級別的高手,哪裡還敢停留,一轉身就朝來路飛奔而去。
駝背老者並不追趕,望著莫子言的背影哈哈大笑:“痛快!痛快!”一轉身,朝天柱峰而去。
要說這莫子言也夠倒黴的,幾天前剛剛被歐陽南打了一頓,今天又捱了駝背老者一頓巴掌,心裡那個鬱悶就別提了。可不管怎麼委屈,回去也不敢和師父提起,畢竟跟蹤師妹的事可也是說不清楚的。莫子言撫摸著紅腫的臉頰,心裡不得不盤算著回去該如何解釋臉被打腫之事:“哎,算了,還是偷偷回去,等腫消了再說吧。”
此時單玲兒正站在天柱峰前,一邊等師父賀駝子,一邊欣賞著雄偉的天柱峰。
天柱峰乃天柱山主峰,在眾多山峰中鶴立雞群,挺拔而起,高聳入雲。天柱峰的奇異之處就在於它立於群山之中,卻又孤立於眾山,四面皆光滑崖壁,整個山峰看上去更像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沒有樹木,沒有雜草,更無路可攀,像單世雄那樣的武林高手都無法親臨其頂而一覽眾山,可見其險要之極。
單玲兒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被賀駝子帶上天柱峰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