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黃或者姓汪,連天王表兄王盛均、王盛爵一家,也不得不改叫黃盛均、黃聖爵等;
5、太平天國獨尊上帝,斥一切廟宇為妖廟,神像為死妖,一概拆毀打倒,但後期人心冷淡,對上帝教漸趨排斥,常常在佛像頭上裹上紅黃頭巾以示此係“太平菩薩”而矇混過關;
6、吳人傑,溧陽守將,太平天國甲子十四年正月廿六日(1864年3月8日,清同治三年二月初一日)獻溧陽城及侍王李世賢老母、妻妾、子女降於淮軍將領郭松林、常勝軍統領英國人戈登等。
………【第八章】………
北新橋,霆營先鋒營盤。(看小說到頂點。。)
副將董來峰抱著胳膊,在木城上佇立著。木城北面不遠處便是金壇北門,晨曦照耀下,城樓,城堞,一片血紅。
“副爺,”哨官(1)參將李栓狗走上木城:“卑職適才親自領哨騎哨探過,金壇城四門大開,城外賊營賊卡俱已撤空,並無一兵一卒。”
董來峰輕蔑地一撇嘴:
“軍門大人總誇這盛長毛有些門道,我還道他長兩個膽子呢,如何?咱大兵一到,大炮一架,還不是乖乖認栽服軟?我呸!”
李栓狗諂媚地一笑:
“他盛明文便生四個膽子,如何敢跟副爺您過招?算他賊子識得時務——副爺,受降如受敵,要不要分派兄弟們先佔了城外長毛的空營空卡?”
董來峰一擺手:
“這幫反賊,死裡逃生,已算揀得天大便宜,感恩戴德還來不及,還敢跟官兵呲牙,活膩味了麼?”
“副爺,可……”李栓狗終是有些不放心。
董來峰有些不耐煩了:
“你這傢伙咋這麼羅嗦,怨不得官升得不快,本副爺孤軍深入,手頭只得這一營弟兄,連護勇、夥勇都算上也才五百人,分派,怎麼分派?”
李栓狗沉吟著還未及答話,親兵什長田學耕匆匆從營中跑了過來:
“副爺,那兩個來請降的長毛頭兒,如何辦理?”
李栓狗驚道:
“什麼,他們不是盛逆遣去向軍門復書獻降的麼?副爺如何留他們在營中過了大半夜?”
董來峰哈哈大笑:
“要不怎麼說你小子傻呢,這金壇城破破爛爛的,城中油水,想必也多不到哪兒去,若那兩個長毛頭兒早早到了寶堰,軍門的脾氣,想必是連夜傳令開拔,咱霆營那邊十九營八千鱉孫,哪個不是眼珠通紅的餓狼?功勞也好,錢財女人也好,這八千人分,怎麼也比不得咱五百個弟兄自己關上門分罷?”
“可軍門早就吩咐過,只要城,不要命也不要錢,副爺您這膽子也未免太……”
董來峰不屑地翻了翻眼珠子:
“他軍門從一品的前程,只要得了城,朝廷自虧待不了他老人家,我們弟兄小角色一個,自己不惦記著自己,誰也不會來惦記著,再說了,軍門要城不要錢,我們要錢不要命,這些長毛造了著十多年的反,如今能揀條狗命,已經是天大便宜,還敢呲牙不成?——田學耕,你叫孩兒們把那兩個長毛頭子留到午時,再打法他們去寶堰見軍門大人,一來一回,便是一宿的功夫,咱兄弟們的荷包也該裝得差不多了。”
田學耕喏了一聲,轉身剛要走,董來峰又叫住他:
“還有,叫火頭軍早、午兩頓都不用備飯,本來營裡也沒什麼糧草,讓孩兒們咬咬牙,進了金壇城,想吃什麼,隨他們的便,哈哈。”
李栓狗的表情也放鬆下來,指著金壇北門笑道:
“副爺快看,這城上的逆旗,已經都撤下去了。”
金壇城四門飄揚了差不多四年的太平天國金黃色大旗,和城裡城外整日紛披的數百面五色旗幟,都已在朝陽升起之前,像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