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揣摩聖心罷了,雖說十分有理,但萬一想錯了呢?聖上疼愛太子爺,也是有的。再說了,就算是貴妃娘娘所為,既然皇上肯給遮掩,那自然就不會追究了,咱們家也更不要緊了,大爺也不必擔心。”
文蔚道:“這才是我最擔心之處,你想想,要在太子爺射獵的時候做手腳,光靠貴妃娘娘的太監和丫鬟怎麼做得到?外頭定然也是要人手安排的,貴妃娘娘如今最倚重的是誰?前日我回家去,連父親也不知道此事為貴妃娘娘手筆,那到底是誰……”
文蔚說的意味深長,趙氏至此徹底明白了,文蔚認為,是文華林揹著他們,私自與貴妃聯手做的此事。
若是這樣,實在是太膽大妄為了些,連趙氏都知道此事的不妥了,文華林志大才疏,又如此膽大,這一次僥倖過關,今後呢?謀害太子爺,這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今後皇上不想兜了,或者連皇上都兜不住的時候,要怎麼辦?
這種事有一就難免有二,這一次沒成功,文華林會不會策劃下一次呢?兩夫妻對看一眼,都覺得非常有可能。
且文華林的出身,如今是他們兩口子心裡沉甸甸的一筆,雖沒鬧出來,但趙氏覺得實在噁心。
而文蔚一向自持,面兒上看不出來,心裡頭怎麼想的,趙氏好歹是妻子,總有一點兒影子,文蔚心中的厭惡,定然是比自己只多不少的。
不過她還是勸道:“這也難說的很,這也只是猜測,終究沒有實據。”
“不錯,所以還得再看看。”文蔚沉吟了一下,吩咐趙氏:“過兩日,你尋個由頭進宮給太子妃娘娘請安,言語間小心打探一下,我這就回家去,問問小藍,這些日子家裡的情形,我早叫他留意異常之處了。”
趙氏想了想:“我位分低,也沒那體面請見太子妃娘娘,橫豎這事兒雖大,卻不急,倒不如等著下月初端午節,貴妃娘娘要設宴的,到時候進去倒是名正言順些。”
文蔚雖說能幹,但到底年青,又不是科舉出身,如今不過是六品官兒,趙氏出身再強,也只能跟著夫君的官職,在太子妃娘娘跟前確實不夠看。
文蔚想了想,也覺得這樣更不留痕跡,便應了。
一時安排停當,文蔚匆匆吃了幾口飯,就回文府去了。
三時六節,大盛王朝的規矩,端午節宮中依然開宴,只不過不像是初一日那樣三品以上誥命悉數進宮,而是部□份尊貴的命婦和宮中娘娘們的孃家親戚們進宮朝賀。
今年的端午節,給皇上和宮中太妃、娘娘們以及宮外的王妃、公主們的節禮都是吳月華擬的,周寶璐拿到手裡看了看,別的人的都不動,說很好,就是看到給父皇的節禮,周寶璐撅撅嘴,劃掉一半。
哼!
想到自己沒臉見舅母,簡直連這剩下的一半都不想送呢。
周寶璐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她一直沒什麼害喜的症狀,而且小蘇大夫來了之後,告訴她可以多吃一點,愛吃什麼吃什麼,並不用十分忌諱,但要記得每日走動走動,他會請平安脈確定太子妃無恙的,在他沒有說不行之前,周寶璐完全可以由著性子來。
就這種說法,叫周寶璐頓時覺得這個大夫確實不錯,這種漫不經心的篤定,很能給周寶璐安全感,覺得自己很強壯,所以,周寶璐覺得小蘇比他娘還強呢。
周寶璐肆無忌憚起來,就開始長胖了,還好她有孕,衣服不穿束腰的款式,相對寬大,所以倒還不大顯,只顯得臉上容光煥發,膚如凝脂,端麗不敢直視。
莊柔公主的肚子已經顯懷了,但臉兒倒依然尖尖的,並沒有怎麼長胖,周寶璐還關切的問:“你怎麼也沒長點兒肉,怕胖?可別拿孩子開玩笑啊。”
莊柔公主攬著起哥兒,苦笑道:“這一回也不知怎麼的,肚子裡這個折騰的了不得,我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