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的跟個妖怪似的了,見他嘆氣,頓時覺得這到底多大的事啊,瞧他愁的那樣。
周寶璐連忙說:“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只要有法子,我當然會幫你。”
陳頤安道:“前兒在慎王府,我在那邊辦點兒事,不是剛好叫表姐碰到了麼?還過來說了幾句話。”
說到這個,周寶璐的大眼睛就笑的彎起來,他們可好玩了,慎王繼妃天天在王府裡呼風喚雨的,眼見得蕭擇要得世子位,自己的兒子要是再鬧事,幾乎就要淨身出戶了,氣的幾乎吐血。又見蕭擇和他媳婦琴瑟和諧,齊心協力,很有點兒和和□□的樣子,更是怎麼看怎麼不喜歡,於是就用了個雖說老掉牙,可確實能叫人心煩的法子,要把一個遠房的家道中落的外甥女兒塞給蕭擇做妾。
只是這一位表妹卻跟那些喜歡做妾的表妹很不同,在慎王府住了一個多月,倒是喜歡往世子院子去,陸王妃樂見其成,就見天兒的叫她去送東西,拿東西,找東西,
這位表妹天天歡歡喜喜的去,還常常帶了荷包香袋什麼的在身上,十分的敬業。
就在陸王妃歡喜,世子妃火起的時候,這位表妹居然主動找到了蕭擇,一臉羞答答的表示,她完全不想給表哥做妾,只要表哥肯幫忙,她就能嫁給蕭擇的侍衛首領季何,雙贏嘛!
蕭擇本來就不是個規矩人,他爹又從來不管事,於是答應了,還順手拖了陳頤安來幫忙。
周寶璐剛巧碰到,她又是個愛看熱鬧的,於是就去看了。
“怎麼了?那件事不是完了麼?”周寶璐笑道:“我聽說小表妹衣衫單薄的落在水裡,被季何抱了出來,就非卿不嫁了呀。”
陳頤安嘆氣道:“那件事是完了,可我們家的事沒完啊,那天明珠也去了慎王府,我後來才知道,她在裡頭坐的氣悶了。”
“嗯,她身子不好。”周寶璐隨口就說。
陳頤安扶額,表姐這愛說話的性子真沒救了:“就出來透個氣,偏有個混賬奴才,懷了心思,想要引她去那水邊兒。”
周寶璐一凝,頓時又打斷了他的話:“難道是要趁著季何在那裡,把你媳婦給弄水裡去?壞她名節?”
“表姐果然天資聰穎!”陳頤安毫無誠意的讚揚了一下:“哪個奴才起的這樣心思,倒也不難查,關鍵是,她沒引到位,居然叫明珠不小心聽到我們在那邊樹底下的談話了,表姐或許不記得,那樹旁邊有一塊大石頭,石頭的那邊就是通往蔚雪亭的小路。”
周寶璐歪著頭想了想:“我們說了什麼?”
陳頤安表示,表姐你天天都說很多話,所以不記得是應該的,但我媳婦聽到那裡六個人的話裡的幾句,又看見表姐你的衣服,就誤會了我們兩個!
“什麼?”周寶璐匪夷所思的差點兒叫出聲來:“誤會我們兩個?能誤會我們什麼?”
陳頤安攤攤手:“我沒問,只是猜想,表姐記得嗎,慎王府的表小姐當時當著咱們的面就說,傾慕之心,至死方休這八個字。”
“哈!”周寶璐笑了,安哥兒媳婦聽到這句話,又看見了周寶璐的衣角,就以為這是周寶璐對陳頤安說的話嗎?不過,周寶璐說:“既然如此,你回頭跟你媳婦兒說一句,不就完了?”
“不。”陳頤安斷然道:“這就是我要求表姐的事,我媳婦以前是個什麼樣子,雖說表姐沒怎麼遇到她,但想來母親說過幾回,表姐定然是知道的。”
他見周寶璐點點頭,才接著說:“舊年底,我媳婦氣病了一回,躺了有兩三個月,有幾回都說不成了,偏又熬了回來,許是在病裡頭想的明白了些,這過了年,漸漸好起來,我瞧她倒是清楚明白了不少,性子也不那麼綿軟了,雖說還是不大伶俐,不過比以前卻是好了許多,我想著,這件事且放著,回頭哪一日,母親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