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兒的來,且就算我挑,也要她自己情願才好,連外頭老百姓都說再嫁自由身,你反倒死管著不成?我跟二妹妹說過了,請她多去公主府陪福兒,還有平日裡福兒要好的姐妹,我都囑咐過了,你放心。”
蕭弘澄聽說了,果然放心。
兩個人都以為事情完了,沒想到,剛過完冬至節,衛貴妃請旨出宮到皇覺寺禮佛,回來後見聖上謝恩,奏禮佛事,說是在佛前跪求聖上龍體康健,大盛風調雨順,得了佛祖指示,指要有佛緣深厚之人捨身出家,在佛祖駕前點燈添油才是。
按照佛祖的指示,在帝都一找,居然是這陣子最為倒黴的何長彥。
皇上很愉快的下旨,命何長彥捨身為佛祖弟子,賜法號圓靜。
這旨意下到何家,何老太太又暈過去了一回,醒了來,嘴都氣歪掉了,哭了一陣,又叫新進門的張姨娘來罵了一通,叫在院子裡去跪著。
周寶璐聽到這旨意的時候,大公主也正在跟前,連二公主也在,蕭大福聽了一怔,二公主笑道:“原來何家公子竟是佛緣深厚的人,怪道不在乎妻子父母呢,佛祖果然慧眼,只怕也是得償所願了。”
這話一說,大公主便覺得,何長彥確實有些涼薄,敢做這樣的事,不僅是不在乎妻子,細究起來也是不在乎家族,頓時就覺得二公主說的有理。
二公主又說話來岔開這件事:“大姐姐,今年能不能借姐姐的地方給我請年酒?姐姐也知道,我府裡十月裡開工建暖房,頗出了幾件事,斷斷續續做到這會子也沒做好,後頭園子裡就有些亂糟糟的,叫人看著笑話,且年酒來的人最多,駙馬府裡一水兒都請了,倒怕駙馬家的親戚當面兒不好說,背地裡笑話我不會理家,大姐姐府裡那琉璃亭滿帝都都說好,也借我沾沾光,暫時支應過這一年吧?”
大公主本來就是個大方的,當然不會推辭,二公主笑道:“那就說定了,正月初七那一日,我一個人也不大懂,到時候大姐姐千萬要幫我招呼!”
讓大公主多些應酬,多見人,才是最好的辦法。
周寶璐只笑著聽她們說話,心裡頭卻在琢磨,衛貴妃這一手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很像示好,可是她怎麼會突然對□□示好呢?
晚點兒蕭弘澄回來,周寶璐便問起這件事,蕭弘澄道:“今日我們也議到了這件事,或許貴妃娘娘是終於認識到了宗室的要緊,開始向宗室示好了。”
啊,原來是這樣!
周寶璐一徑只往□□身上想,卻沒想到,大公主雖然是名副其實的□□,但也是正經宗室,如今宗室裡最有臉面,最有勢力的王爺公主,都是她嫡親的叔父、姑母,透過為大公主出氣,而向宗室示好,這算是貴妃娘娘的放低的姿態了。
周寶璐就想起貴妃剛晉位時,一朝飛上枝頭成了金鳳凰,自以為得聖上寵愛,有皇子傍身,頗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不過這近半年來,被宗室教訓了兩三回,她大約終於發現,就算是後宮寵妃,代掌鳳印,也拿那些王爺公主沒辦法。
周寶璐想了想:“光是示好,只怕用處不大吧,我覺得,憑貴妃娘娘的性子,定然還有動靜才是。”
蕭弘澄道:“你說的很是,不過這陣子,那邊似乎沒有動靜?”
周寶璐道:“只有一點兒動靜,香蘭如今十分的吃香燙手,不僅是貴妃娘娘喜歡她,連禧妃娘娘也喜歡她,還有一位,也打發自己的貼身宮女去接觸了兩回。”
蕭弘澄笑道:“誰?我那位表姨母嗎?”
周寶璐笑著點頭。
三公主大婚那日,東宮排了那一齣戲,周寶璐名正言順的把香蘭打發到浣洗處去,那裡常是犯錯宮女被打發去的地方,因是自己孃家送來的丫鬟,吳月華當然不忿,去衛貴妃跟前哭訴了一通,衛貴妃雖覺得有機可乘,可又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