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瘸腿掀開了門簾,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進來;這個一隻耳的老貨今天運氣不錯,此刻身上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老瘸腿無視了光著膀子的胡彪,那一個一點都不雅觀的形象,開口就是一句:“大人,我們的傷亡統計出來了。”
胡彪沒有說話,而是示意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方被打死了三個,斷手斷腳的二十一個,還有七個腦袋上捱了棍子太多,現在人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也不知道今後會不會變成傻子。”
‘嘶~’聞言之後的胡彪,頓時就抽了一口涼氣。
主要是他想不到,一場都算是雙方比較剋制的鬥毆下來,結構上的損失這麼大;若是真放開了手腳和武器,那還不得死傷一半以上。
同時,老瘸腿統計的資料,還是根據大荒原的習慣,胡彪這種傷勢根本就不算什麼,一般不予統計的結果。
若是算上這樣的傷勢,傷員起碼要增加上百個。
好在很快之後,老瘸腿的一番話算是撫平了胡彪心中的憤憤不平:
“索魯鎮的那邊看起來更慘,他們拖回去的屍體就有二十幾具,具體的傷亡最少都是我們的兩倍以上。”
只要打贏了、沒吃虧,那麼自然一切都好說。
聽到了這個傷亡比例的胡彪,隨即就是走出了帳篷之後,希望能看到在兩裡之外的索魯鎮營地裡,查克拉那孫子死了沒有。
若真是有的話,那麼更是一個讓人驚喜的好訊息。
然而,舉起了望遠鏡看向了索魯鎮的營地方向,也就是目前胡彪所在之地的上風處後;轉眼之間,他就是面色大變。
嘴裡結結巴巴的驚呼了起來:“老天爺!那是什麼?”
聞言之後的老瘸腿,一把搶過了胡彪手裡的望遠鏡,向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等到看清了之後,同樣是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了起來。
甚至,這個老貨還扯著嗓子,大聲的吆喝了起來:
“不好、是大群的風滾草來了,好大一片的風滾草,不想死的話就全部躲進車子裡去。”
聲音才是落下,這貨一把就拉著胡彪的手,以少見的敏捷速度,向著營地邊緣的車子狂奔而去,
在老瘸腿聲嘶力竭的叫喊聲中,所有人都向著上風的位置看去。
只見如同是山洪一樣的一大片黑影,正向著這邊快速的移動了過來。
看到了這些的眾人,紛紛的在反映過來之後,連忙揹著那些傷員們,向著車隊的方向跑去。
而一直跑到了車隊那裡,他們要麼是擠進了車廂、又或者躲在了車子安全的車底之後,他們的臉色才是緩緩的平復了下來。
風滾草,又名俄羅斯刺沙蓬,一年生草本,是大荒原上一種還算常見的植物。
在大戰之前,這玩意就屬於一種讓山姆大叔家的民眾,非常討厭的泛濫物種。
往往在乾旱來臨,又或者是冬季來臨的時候,它們會收起土系中的根莖,將自己的整個身體縮成一團,隨著風勢翻滾彈跳。
它們隨風翻滾的時候會攜帶害蟲傳播,還會阻塞公路、影響人們出行等等。
甚至胡彪還在新聞中看過,說是有位倒黴的小哥,在開車上班的路上車子都給埋了;結果救援人員扒拉開了十米深的風滾草從,才將其解救了出來。
但是以上的這些危害,比起大戰之後廢土世界根本不算什麼。
一場大戰之後的風滾草,早已經不是昔日的那種模樣了;變異的風滾草不但是變得更龐大,攜帶的尖刺也是加的密集。
甚至,在變得長長的尖刺上,同樣擁有著讓人麻痺的毒素。
以大荒原上土著們的生存經驗,遇上這些東西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背風的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