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不滿意。
他要看看,她能裝傻裝到什麼時候。
沈穆鋅接受記者採訪,被問到回國的原因,他的鳳眸微挑,優雅而禁|欲,“我回來克服自己的自卑心理。”
記者先是一愣,隨即笑道,“沈先生真會開玩笑。”
這樣的天之驕子,還會知道什麼是自卑?
沈穆鋅笑了笑。
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說假話,別人信,最真誠的時候說的,別人不信。
宴會在聖德酒店舉行,蘇夏的二十五歲就這樣過去了,開始往三十的懷抱靠攏。
白明明的電話在蘇長洺之後,對蘇夏送上生日祝福,永遠十八歲,永遠貌美如花,全是他想要的。
他聽出蘇夏的情緒不高,“你家傻子惹你生氣了?”
“不是。”頓了頓,蘇夏壓低聲音說,“明明,我有個朋友……”
聽完蘇夏的描述,白明明誇張的叫,“臥槽,我一直以為那種變|態只存在小說裡,我太天真了。”
他開玩笑,“要是誰那麼對我,想想還有點刺激。”
蘇夏翻白眼,“刺激個頭啊,嚇都嚇死了。”
“嚇什麼?”白明明不以為意,“他喜歡就讓他喜歡唄,你朋友不喜歡就是了。”
蘇夏說,“不覺得很可怕嗎?”
“有一點,那也沒辦法,喜歡又不犯法。”白明明的言詞直白,“再說了,你朋友可以選擇喜歡誰,但她不能阻止別人喜歡她啊。”
蘇夏說,“那你的意思,不管了?”
“只能讓你朋友小心點了。”白明明喜歡看小說,那一款的偏執變態不少,他給蘇夏說了還記得的一些內容,還很嚴肅的叫她選擇性的告訴那個朋友。
但他不知道那個朋友就是蘇夏本人。
更不知道的是,蘇夏已經後悔說了。
她突然轉身,沈穆鋅立在她背後,大半個身子與夜色融為一體。
人有時候比鬼怪還要可怕。
比如現在。
蘇夏掐斷通話,臉發白。
沈穆鋅的嘴角勾著,“嫂子,你那個朋友的事我有興趣,不妨跟我說說?”
蘇夏的身子僵硬。
他聽了全部。
心跳的很快,蘇夏說,“我還有事。”
“你堂姐挺可愛的。”沈穆鋅嘴邊的弧度不變,“裝摔倒,投懷送抱,她還真是急切。”
蘇夏說,“她只是喜歡你。”
沈穆鋅掀了掀眼皮,“那又如何?”
他不笑了,“嫂子,你說是不是隻要很喜歡,就能得到?”
蘇夏閉口不答。
沈穆鋅一把拽住蘇夏的手腕,五指一再收緊,“害怕,噁心,這就是你的感受?”
跟在她後面出來,聽到她給朋友打電話,說了那些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完的。
蘇夏說,“對。”
弄疼她了,沈穆鋅立刻鬆手,自責的皺起眉頭。
蘇夏揉著手腕,“沈穆鋅,我不管你為什麼喜歡我,有多喜歡,請你不要再那麼做了。”
“嫂子,你說的我不太明白。”沈穆鋅的神情陰柔,“我做什麼了?”
蘇夏的呼吸窒住了。
他的確沒有親口向她表白過。
“你心裡清楚。”
蘇夏冷冷的說,“我是你嫂子,如果你還是不肯放過我,我會告訴爺爺。”
沈穆鋅不但不生氣,反而輕輕的笑起來,“好啊。”
她不知道,比起她的憤怒,他更害怕被無視。
跟著王義出來找蘇夏,沈肆就看到他的弟弟跟蘇夏在一起。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