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抬頭,“為什麼?”
“他是傻了,才會那樣,任你擺佈,對你好。”蘇長洺沉聲說,“小夏,你要清楚,現在他是沈肆,不是傻子。”
“你不瞭解他的為人,爸幾年前接觸過一次,那人城府太深了,他不適合你。”
蘇夏無話可說。
因為父親說對了,她是不瞭解沈肆。
單薄的一點資訊都是從財經週刊和道聽途說來的。
蘇長洺說,“況且他也不記得了。”
蘇夏的眉心輕蹙了一下。
“你把頭髮梳梳,”沒再繼續,蘇長洺說,“弄好了就下去吃晚飯。”
蘇夏抓了抓頭髮,“我不吃了。”
蘇長洺的眉頭皺的更緊,“不吃晚飯怎麼行?”
“沒什麼胃口。”蘇夏說,“爸,我餓了會吃點水果。”
說不動,蘇長洺只好作罷,叮囑蘇夏一定要吃點東西,不能餓了,他回到房間,李蘭背對著他側臥著。
“問了嗎,她是住公寓還是怎麼著?”
蘇長洺掩上門,“蘭兒,這是她家。”
“我知道。”李蘭說,“這個家是你們父女倆的,我才是一個外人。”
她是唱戲的,嗓音好,說話的時候也幽幽轉轉。
蘇長洺板著臉道,“這都多少年了,都是一家人,你還說這些話。”
“是我要說嗎?”李蘭翻身,面朝著蘇長洺,“我不是要你不管她,只是覺得沒必要天天住在一起,她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也是。”
“我們可以給她在學校附近買一套房子,她缺什麼,都可以給她。”
隨便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要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離的太近,李蘭總有種隨時都會遭遇天災*的感覺。
蘇長洺的臉色變的難看。
“你看看你蘇家人,這麼多年了,有幾個是真心願意跟我們走動的?一個個的巴不得躲遠遠的,”李蘭說,“還不是因為你女兒的孤星命。”
蘇長洺氣的拍桌子,“高考沒考好,嫁不出去,怪小夏,自己沒注意,把孩子弄沒了,也怪小夏,這些事只有沒腦子的才會那麼想!”
李蘭的臉突然就白了。
蘇長洺一氣之下提到了孩子的事,他僵了僵。
李蘭的聲音發哽,怨恨道,“不是她在學校闖禍,老師不會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孩子也會好好的,不會離開我。”
李蘭泣不成聲。
拿紙巾給她,蘇長洺唉聲嘆氣,“蘭兒,是那孩子跟我們無緣,不是小夏的錯。”
李蘭諷刺,“她是你女兒,你當然向著她!”
蘇長洺沉默了。
孩子的事是李蘭的心結,事到如今,她還是放不下來。
舊事重提,誰也不好受。
李蘭去洗了把臉,“長洺,沈家那邊什麼態度?”
蘇長洺坐到椅子上,“田箐樺聯絡過我了。”
能是什麼態度,語氣從頭到尾都客客氣氣的,又透著難掩的輕蔑。
財產方面給的是大手筆,配的上沈家的排面。
李蘭走過去,“周家小公子對蘇夏有意思,周太太在我面前提幾次了。”
“下次你直接回掉。”蘇長洺說,“以後我們別插手了,讓小夏自己做主。”
李蘭頓了頓,“好。”
“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會改命的世外高人,他要來荊城了,到時候你帶小夏去看看。”
“算了吧。”蘇長洺哼一聲,“他要是能改命,怎麼不把自己的命改成富貴命,還至於擺攤算卦?”
李蘭的臉一黑。
“你們父女倆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