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走?”這位將軍把手一伸就攔住了去路,回頭吩咐那幾個士兵道:“此人在鬧事縱狗傷人,擾亂治安,把她給我帶軍營去,老子要嚴加審問!”
那幾個士兵答應一聲,跑到這位少女的面前就要動手。
本想看這黑臉將軍當眾管教一下這個當街遛狗的大家小姐,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嶽明早就看出這傢伙不懷好意,一聽他下令讓人把姑娘帶走,情急之下急忙走過去,攔住那幾個士兵,衝這位黑臉將軍一抱拳,笑道:“別——別,咱們有事好商量,剛才那位姑娘的狗並沒有傷到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看也用不著將她帶走,還是批評教育為主——批評教育為主吧!”
黑臉將軍看了看嶽明,略一點頭,哼道:“這位小兄弟,我看你還是有空多讀幾本書吧,爭取早一日金榜題名,這些閒事你最好還是少管!”說到這裡猛一回頭,大聲喝道:“給我帶走!”
嶽明剛才從看熱鬧人嘴裡已經他身份,——駐江寧禁軍統領、馬步軍都總管石德奎將軍。嶽明雖然對宋代官職不太熟悉,可是就憑著“禁軍統領、馬步軍都總管”這兩個字眼也能判斷出,這石德奎絕非等閒之輩。
他一看人家根本就不給自己面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既不是好勇鬥狠之人,此時也沒有見義勇為的本錢,可是眼睜睜地看著這樣一個小仙女落入虎口也實在於心不忍,剛想上前再理論一番,忽然聽到身旁有人喊道:“這位小哥說的對!——還是批評……教育,批評教育為主!”
嶽明回頭一看,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慈眉善目,服飾華貴,一看就是個有錢的大老闆。此時正是數九寒天,別人都冷得瑟瑟發抖,可是這老頭卻一頭熱汗,氣喘吁吁地跑到了石德奎面前。
石德奎剛才和幾個屬下在富春樓喝得酩酊大醉,看到樓下有個白白嫩嫩的少女正追一條黑狗,一時興起就趁著酒意,帶著手下的親兵下來看熱鬧。此時冷風一吹,體內翻騰地厲害,酒嗝兒一個接著一個,一看又來了個老頭,就手按腰刀,大大咧咧地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老者一臉諂笑,拱手道:“在下蘇達善見過都總管大人!——她正是在下的小女蘇菲兒,年幼無知,冒犯了將軍,還望將軍高抬貴手!”說著話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塊沉甸甸地金子,左右一瞥,見無人注意,順手就塞到了黑將軍的手裡。
“蘇家織坊的蘇達善?——哦,原來是蘇大善人,聽說過——聽說過!”黑將軍用力攥了攥手裡的金子,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已經跑到蘇達善身後的蘇菲兒,使勁兒嚥了口唾沫,哈哈一笑道:“既然是蘇大善人的愛女,那就帶回家批……評……批評教育為主吧!”
石德奎帶著手下的那幾個士兵一走,蘇達善快步來到嶽明的面前,彎腰就是一揖:“多謝這位小哥剛才仗義執言,老朽在這裡謝過了!”
嶽明急忙上前攙住蘇達善,客氣道:“老先生快快請起,我剛才只是有些看不慣,隨口和那位石將軍理論了幾句,應該的,應該的。”
蘇達善剛才一心想著救下女兒,此時仔細一看嶽明的衣著打扮,不禁肅然起敬,彎腰又是一禮:“沒想到這位小哥竟然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恕在下失敬!——不知這位小哥尊姓大名?”
嶽明也不習慣讓這麼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一口一個小哥的叫,急忙還禮道:“在下嶽明,家住池州嶽官屯。”
蘇達善是這金陵城中“蘇家織坊”的老闆,經商多年,生意始終做得不大不小。他當然深諳這其中的奧妙,那就是他沒有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