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個凍得渾身發抖的小和尚,命令道:“把他給我叫出來。”
張士俊一擺手,幾個親兵進去就把那個小和尚給拽了出來,往嶽明身前一放,不用呵斥,這個小和尚就趴在嶽明面前開始大聲地求饒了。
嶽明蹲下身子,笑著問道:“這位小師父,你別怕,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只要告訴我,立即送你回被窩睡覺去!你們慧淨師傅的禪房在什麼地方?”
這個小和尚已經被凍得臉色發青,全身猶如篩糠一般,看著嶽明哆嗦地連話都說不成了。嶽明心裡不忍,吩咐道:“給他拿件衣服披上。”
身上披了件棉衣,再加上週圍火把的溫熱,這個小和尚才換過勁兒來,對嶽明道:“回……回大人的話,我們的慧淨大師……他老人家不住在寺裡!”
“哦”。嶽明聽到此話,心裡一下子就有了一絲地希望,逼問道:“那他住在哪裡?快說。”
“這……”這個小和尚晃了晃腦袋,“大人,小僧只不過是在這寺裡一個做雜役的,實在是不知道慧淨大師的住處啊!”
嶽明想了想也是,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和尚也決不可能知道慧淨的底細,於是吩咐道:“放他回去。”
陸秉文蹲下身子,對嶽明道:“大人。他們白蓮社打著普化在家清潔之士”的幌子,還招有一大批有家室的職業教徒,有些根本不剃髮、不穿僧衣,都稱白蓮道人,其中錯綜複雜的程度難以想像,我們只是將目標鎖定在這藏龍寺裡。是不是有些過於偏頗了?”
嶽明完全沒有理會陸秉文地插言。而是在仔細地將這件事地前前後後。一遍一遍地在腦中梳理著。忽然衝著張士俊道:“把那張地圖給我拿來!”
張士俊急急地從懷裡掏出那張地圖。快速地展開。然後鋪到了旁邊地一張石桌上。頓時幾個親兵地火把就湊了過來。
嶽明將地圖上藏龍寺周圍地地形又反覆地看了一遍。目光不由得就定格在了藏龍橋橋頭地那個“插畫娘娘廟”上面。一想到這座小廟規模甚小。既不為人所矚目。又僅靠後山。本來就是一處極易讓人忽略地地方。也更是一處藏匿地絕佳所在。更重要地是。這座小廟本來就在他們搜尋地範圍之外。
任守忠自從第二次跟著嶽明進來。始終就沒有離開過他身旁半步。此時他一看嶽明地目光緊緊盯著地圖上地那座“插畫娘娘廟”。臉上瞬間就閃過一絲地驚慌。
嶽明早就認定這任守忠跟這白蓮社必有牽連。任守忠臉上地那絲驚慌雖然轉瞬即逝。可哪能逃過嶽明地眼睛。於是在心裡瞬間就斷定了這座不起眼地“插畫娘娘廟”裡面肯定有問題。於是突然回頭衝著張士俊命令道:“你火速帶人包圍這座插畫娘娘廟。然後給我掘地三尺地搜!”
張士俊早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一聽嶽明如此果斷地下了命令。衝著身旁地親兵一擺手。喝道:“給我出發!”
“老陸,咱們也去!”嶽明拉上一臉驚詫地陸秉文,撇下全身酥軟的任守忠,急急地朝藏龍橋趕去。
等嶽明離開之後,這時有兩個黑衣人輕輕躍下牆頭。來到對面河上的那條船上。小聲地向王欽若稟報道:“王大人,嶽明命人包圍了藏龍橋頭地插畫娘娘廟”
王欽若一愣。對高繼安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個小廟肯定就是慧淨的禪房!”
馮凱走上前,小聲道:“既然大人已經斷定那座小廟就是慧淨的賊窩,那我們為何不提前下手!”
高繼安瞅了一眼馮凱,鼻子裡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道:“馮都尉,最近幾天你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
王欽若一擺手,和藹的一笑:“高道長,咱們這出了京城,哪還能有那麼多的規矩!再說馮凱也是一片忠心嘛!”
馮凱在黑暗之中憤憤地看了高繼安一眼,然後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