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他們指揮。
如今他們各自率領的三千人馬,都是經過挑了又挑,選了又選的中軍精銳,一個個虎背熊腰,力大無窮。全都是訓練有素的猛壯勇士。
此時校場上的演練已經開始了。這禁軍平素地演練就是佇列行走,排演各種陣法,一套套一遍遍早已練得滾瓜爛熟,佇列走得可以和國慶閱兵的儀仗隊相媲美,那身形、那步伐,走起來也煞是漂亮,一隊隊一列列,時而衝鋒時而還有條不紊的撤退。那陣法演練起來你攻我守,你進我退。來來往往,陰差陽錯,花裡胡哨,看得人眼花繚亂,頭腦發昏,還真有點兒欣賞價值。
一萬多人地部隊。還是步軍和騎兵交叉演練。硬是配合地天衣無縫。看來排練地時候下地功夫絲毫不亞於後世那位“老謀子”地功力。校場地地面本是用三合土鋪成、然後又用大條石砸實、夯平地。可硬是被這些人攪得塵土飛揚、狼煙四起。遠遠看去還真像是一隻虎狼之師!
嶽明看了半天也沒見他們來一次真刀真槍地實戰演習。心裡頓時就知道這是專門用來糊弄人地花拳繡腿。要說戰鬥力、殺傷力。那實在是不敢恭維。他看得無聊之極。扭頭向仁宗那邊一看。沒想到卻又是一番天地。那真是空前地熱鬧。
趙禎前幾次地閱兵都是高高地坐在上面。身旁都是一幫半死不活地老頭。一個個不是捻鬚閉目打哈欠。就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紋絲不動地裝菩薩。哪有半點兒地活力;可如今就不同了。這些人都是從小卒一步步升上來地。對這種排兵佈陣。花裡胡哨地東西早就爛熟於胸。趁皇上高興地忘乎所以地時候。還巧妙地摻進去幾個亦莊亦諧地典故。趙禎哪裡能受得了這個。一晚茶地功夫就和這些將領們打成一片了!
這幫武將們剛開始還有些拘謹。畢竟這是近百年來聞所未聞地頭一遭。可是一看皇上對校場上地操練如此感興趣。到了興趣盎然地時候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皇上地架子。全都激動地熱血沸騰。雖然有君臣之間那道不可逾越地鴻溝。可是隻要是皇上發問。他們就一言我一語地向校場上指指點點。在這位少年天子面前。一個個儼然就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地大元帥。撩撥地趙禎恨不得衝下點將臺到校場上親自指揮一陣子。
嶽明暗道:“讓這些人忽悠忽悠皇上也好。只有見識了這戰場上地刀光劍影。那才算是一個真正地熱血男兒!如果這個年紀輕輕地皇帝從此愛上了排兵佈陣、叱吒疆場這一行。縱然是以後有了窮兵黷武地狂野。那最起碼就不用擔心日後面對強敵而唯唯諾諾了。”
這時校場地演練已經到了高潮。三個不同地方隊時而鼎足對峙。時而兩兩聯合進攻;時而成橫排衝殺。時而又成縱隊撤退。一陣衝殺過後忽然又變成了品字形。黃塵滾滾之下。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就在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正激烈的時候,忽然就見校場中央的一個軍校手中紅黃雙色地大旗一搖,校場上的方形陣容立刻一陣大亂,就見那些士兵們都在發了瘋似的急速奔跑,同時攪起的浮土灰塵。變成了黃焰陣陣沖天,剛才軍容整齊的隊形立即就變成了一鍋粥。
嶽明不知所以,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時旁邊的一個殿前司地副都虞候湊過來指著校場上正在變換的隊形,恭恭敬敬地說道:“嶽大人請看,這就是太宗皇帝獨創的八陣圖新式陣法!我們時常演練這種新式陣法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我軍突然遭遇強敵被打亂了所有的建制之後,就快速地重新集結吶!”
太宗皇帝,那不就是趙光義嗎?他懂個屁陣法。宋朝在軍事上的許多笑話都是這位外行皇帝不懂裝懂地琢磨出來的,更讓人氣氛的是,在他晚年為了防止前方將領專權。除了向軍中委派那些狗屁不通地監軍之外,甚至在將士出征之前就已經將部隊遇到敵軍時如何排兵佈陣、如何進攻防守給規定好了!
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