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冰藍色剔透如寶石的眼中更是複雜。
&ldo;嵌澤。&rdo;懷臻召喚一聲。
&ldo;臺甫。&rdo;一隻通體雪白的七尾白狐從徇麒的影子中浮現,它雖屬於大妖九尾一脈,卻僅僅長出七尾,看起來還沒有大妖的威嚴,竟是可愛居多。
&ldo;公主……這些年可還好?&rdo;
&ldo;公主總能讓自己過得很好,只是,公主和泰臺甫……&rdo;嵌澤將臻業與泰麒在蓬萊的接觸一一道來。
&ldo;什麼!?&rdo;聽聞泰麒與臻業的往事,徇麒失手打掉了杯子,&ldo;身為……她怎麼能!?&rdo;
&ldo;臺甫,請恕屬下直言。將絲毫沒有記憶的公主送至蓬萊,原本便是極不妥當的。&rdo;更何況,嵌澤還被命令若非公主遇到生命危險則不得出現,即便當時感知到泰臺甫的氣,它也無法違背臺甫的命令,將那些被遺忘的過去告知公主。而待到公主恢復記憶,她與泰臺甫的羈絆便已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了。
徇麒當然知道那極不妥當,但這也是無奈之舉,若非如此,王根本就撐不到現在,而臻業亦會更加難過。
這麼想著,徇麒自嘲一笑,他權衡多時方才做出選擇,而他如今所做的,恐怕會讓臻業永遠無法原諒他,與他的初衷背道而馳。
沉默良久,徇麒清冷而悲愴的聲音輕輕響起。
&ldo;也罷,由她去,不剩多少時間了。&rdo;就讓公主最後,短暫地享受一次虛幻的幸福。
徇麒在白圭宮著實安靜,他不主動拜訪,也鮮少有人前來打擾他。至於其他國家的使臣,除去景王和景臺甫親自前來,其它國家都派出了官員,帶著一份充滿期許的賀儀。
因是舊識,雖不曾告知景麒臻業的身份,臻業與景王陽子倒也能說上幾句。陽子是第一次做客白圭宮,而臻業卻對白圭宮十分熟悉,陽子當面接受過驍宗和泰麒的致謝後,便由臻業帶著遊覽白圭宮。景麒因聽聞徇麒也在白圭宮,便與陽子說明後,前去拜訪徇麒。
徇麒並不在掌客殿,景麒是在花園遇見他的。
&ldo;徇臺甫。&rdo;
徇麒回身看到景麒淡金色的長髮,想起除了他便只有景臺甫前來,便回禮:&ldo;景臺甫。&rdo;
兩人具非多話之人,這般寒暄後便是相顧無言,此時花園裡傳來女子談笑的聲音,兩人皆是耳尖微動,齊齊看看遠處。
正是臻業和陽子。
&ldo;是主上和留姬夫人。&rdo;
徇麒大致也猜到了,泰王和泰麒既知公主身份,那便不是什麼人都能有資格讓公主作陪的,而公主熟識的延王、氾王、文公主等人亦未曾前來,是以公主身邊之人除景王外不作他想。
徇麒凝眸注視著臻業,不知她與景王談到什麼,展眉淺笑的模樣漂亮極了,甚至帶著幾分與她真正年齡不符的青春純然,看不出半分與他朝堂爭鋒的公主威嚴。
一直是這樣……
徇麒在心裡想。
公主總是這樣討人喜歡,聰明又善解人意,雖有幾分嬌氣但一貫識大體,可她從不曾對他這樣心無城府的笑過,冷笑、乾笑、嘲笑……無論什麼神情,總帶著幾分不甘、不服,抑或得意,彷彿他們並非臺甫和公主,而似敵人一般。
不是的……公主曾經極開心地對他笑過,在初見之時。而後,再也沒有了。
他也曾想過對公主好一些,但是他不能。主上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