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邊說著,就要強行去衝破那結界,就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內室的門開了,清櫻走了出來。
“阿櫻!”天帝一看清櫻微紅的眼圈,就知道她一定哭過,心裡一疼,伸出手就要把她攬在懷裡。
“清櫻見過陛下!”不曾想,清櫻卻彎腰給他施了個大禮,天帝的手一下就僵在了那裡。
天帝不說話,清櫻也不起身,就一直保持著施禮的動作。
“阿櫻,你我之間一定要這樣生分麼?”天帝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疼。
“陛下,以前是清櫻不懂規矩,今後清櫻再也不會了。”清櫻也不抬頭,還是保持著那行大禮的動作。
“你!”天帝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只上前一步將清櫻扶了起來。
“多謝陛下!”清櫻站直了身子,卻往旁邊閃開一步,與天帝拉開了距離,“陛下親自前來映雪閣,有什麼事麼?”
“阿櫻,我只是來看看你,你無礙吧?”天帝看著並不曾抬頭看自己一眼的清櫻,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變得陌生了,有什麼東西正以他無法控制的速度在改變著兩人之間的一切,他的心裡有些恐慌。
“多謝陛下關心,清櫻很好。陛下日理萬機,還牽掛清櫻,讓清櫻受寵若驚。此番天界百廢待興,陛下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今後還請陛下不必再牽掛清櫻了。”
清櫻這話一出,天帝再也無法淡定了。“阿櫻,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你明知道我……”
“陛下,如果清櫻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陛下誤會了,還請陛下原諒。陛下乃天界之主,清櫻只是陛下的一個普通子民罷了,得陛下抬愛,清櫻感恩不盡。如今阿月的傷已經大好,陛下交給清櫻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陛下可以帶著阿月回月夕閣了。”清櫻打斷了天帝的話,一字一句皆透著疏離。
“阿櫻,我知道那些難聽的話讓你傷心了。冰清玉潔如你,卻被人說得如此不堪。你待阿月的滿腔無私,卻被說得那麼猥瑣。換誰,誰都會不開心。你我心知肚明,到底是誰在背後散佈這樣的謠言,她傷了你,一而再、再而三,我已經對她失望之至。只可惜,如今大計將成,為了抓出那奸細,為了抓住地煞,我只能隱忍,只能再讓她逍遙一時。可是阿櫻你要相信我,我對她絕無偏袒之心。你今日所受的一切,我都會為你討回公道,真相大白之日,我必不再讓你受絲毫委屈!”天帝看出了清櫻的決絕,不知該如何安慰,也不知該如何挽回,只講著自己最想表達的意思。
“陛下,清櫻沒有覺得委屈。是清櫻自己忘記了人言可畏,忘記了該有的男女分寸。即使我待阿月如弟如子,可他畢竟已經成年,雖是養病,終日待在映雪閣難免讓人說閒話。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摘冠,這樣淺顯的道理,清櫻一時糊塗竟忘記了,遭人非議也無可厚非。今後,清櫻自當更加謹慎便是。”清櫻說到這裡突然抬起頭看著天帝莞爾一笑,“陛下為天界的各種大事操勞,沒有必要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清櫻都不覺得有啥,陛下又何必在意?”
這一笑,天地失色,群芳不豔,天帝愣愣地看著,分明看到的是清櫻對自己的拒絕。短短數語,兩人之間的距離已被直接拉開,之前的種種親暱和親近彷彿不過是做了場夢。此刻的清櫻,比從前更講禮,比從前更恭敬,也比從前更冷。她的笑沒有一絲觸及眼底,她的內心似乎已經冰封,曾經就要對天帝敞開的心門徹底關閉了起來。
“阿櫻,你的事,我怎麼可能不在意?”天帝的話裡透著幾分絕望。
“從今後,清櫻的事情還請陛下不必在意!”清櫻直視著天帝,淡淡笑著,眼裡透著堅定,閃著清明。
未等天帝有所反應,清櫻衣袖一拂,破了他的結界,抬腳走出大殿,來到了園子裡。
“仙尊?!”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