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此刻經受的痛苦。
見她已是如此還要苦撐,江邵南不知哪裡來的怒火,翻轉手腕緊緊扣住了惜雨的脈搏,也不管她殺意騰伸的目光,右手緩緩的將內力輸入到惜雨體內。
本能的抗拒著,可是自從若雨走了之後,惜雨的心裡就更為的空虛,彷彿是生命的臨近要找一個依託,哪怕是片刻的安慰也好,江邵南這樣的人,翩翩如玉的公子很容易引起人的關注,他是一塊暖玉所以才會在初見面的時候讓她有種溫暖的感覺吧。
一股熱流傳來,讓惜雨覺得全身都通暢,慢慢的停止了抗拒。
自從來到夜魅每日與黑暗為伍,早忘了自己需要什麼,殺人,記憶裡只有血腥的殺戮,冰冷的意識裡那嚮往溫暖與光明的心早已死去。
可是為什麼卻在這幾近生死的一刻卻又是那樣的渴望,原來自己本身還是嚮往著那片刻的溫暖與安靜的。
見惜雨的面色微微有些紅潤,江邵南才鬆開了手,“對不起,是屬下冒犯了。”
他的語氣謙卑恭敬可是言談神色卻是如常,讓惜雨更加肯定了他不是普通人,放下的戒心又提了起來。
“你何時入的教?”
許久惜雨神色如常漂亮的眼眸盯著一個方向遙遙的看去,彷彿是在回憶著什麼。
“。屬下是這個月才來的”看著惜雨的側臉江邵南有瞬間的失神,不太肯定的回答著。
“是嗎?”還是平靜如水的聲音,柔柔的就如輕水劃過了心頭很舒服。“我和若雨五歲的時候就入教了。”
惜雨的眼神停留在一個地方呆呆的看著,訴說著遙遠的不願回憶的卻又想在有生之年吐露的心事。
五歲?江邵南的眼眸微微收縮,在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年齡就入了這如鬼魅一般的邪教?
盯著惜雨不禁有股憐惜之感油然而生。
半晌惜雨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可是苦澀的感覺卻充斥了整個心田,那麼多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天真的看著外面的世界,希望有一天家裡人能找到自己,可是終歸都死去了,死在了和自己同樣還是孩子的手裡。
有誰會天生喜歡殺戮?有誰會願意被人稱為魔頭,從五歲起她就再也沒有選擇,要想活下去就要比別人強,不殺別人就要被人殺。
“呵,我今天好像話多了一點。”苦笑一聲惜雨搖頭苦笑最近自己是怎麼了?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
江邵南默默的站著,凝視著眼前藍衣及地的女子,想要看透在她不願記起的歲月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是一陣沉默,三月的風捲起了女子的長髮,美麗如詩,和諧的景色彷彿要融入了進去。
江邵南恍惚間有種錯覺這樣的女子終會有一日會隨風而去,飄落九天。
解下了自己的白色長衫,江邵南體貼的披在惜雨身上,“風大小心著涼。”
他淡淡的說著,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沒成想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惜雨錯愕了一下,很久以來她都不曾被人關愛呵護過了。夜魅的人尊她為主,對她敬畏有加,而她也絕不容許別人靠近,只有江邵南列外,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謝謝。”絕色的容顏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那一笑彷彿綻放開了的蓮花,璀然奪目,江邵南的心不自覺的噗通的狂跳了起來。
收起了絕美的微笑惜雨開口“若雨這丫頭越來越難管了啊。”輕嘆口氣,惜雨顯得很無奈,這個世上死亡不是最可怕的,人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而活著的人卻要用一生去祭奠逝去了的人,活在自己的悲哀中,而這個世上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若雨。
若雨?就是惜雨的妹妹?魔教的另一位尊主嗎?聽著惜雨的話江邵南心裡細細的揣摩著,那麼此時的她離開了魔教是有什麼大的行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