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的人還沒有回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身後有人拍了那守城的隊長一下,那個隊長正忙著對付下面的災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不由得一驚回頭,一把明亮的匕首快速地扎進那人的心臟,乾淨利落,那人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隊長。”有幾個士兵見此情形,紛紛拔劍襲向那個偷襲的人,暗輕巧利落地躲開攻擊,並隨手解決了幾個。
此時下面亂哄哄的場面更加混亂,人群中忽然有人施展輕功,從高高的城樓下踏著百姓的頭頂一躍而上,逼向了城樓。
有幾個管事的見此,心裡頓覺不妙,一手拔刀迎了上去,口中大喊道:“放箭。”
箭羽凌亂,擦破空氣,交織成一道細密的網,射向下面的人,有些都是普通百姓根本沒有武功,幾下就被射中,倒地而亡。也顧不上為何他們中間會有武林高手,紅了眼,不要命地往裡衝,想要和守城計程車兵來個魚死網破。
城上也已經是一團亂,守城計程車兵又要對付下面的災民,又要對付上面的武林高手,一時分身無暇。
不時的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和慘叫聲響起。
天黑之前,原本生氣磅礴的延州城已經成為一座廢城,城樓上掛滿了屍體,城下也有不少被亂箭穿心的屍體,血流了一地,紅色的蔓延著,交織著刺目而又令人心驚。
城樓上,紅衣的女子,就這樣望著血色交織的場景,忽然神經質地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發笑,可是除了發笑,她還能做什麼,這就是人命,這樣的輕賤脆弱。
“公主,延州城已破。”收拾好了慘劇,李義稟告道。
“孫良呢?”若雨問道。
“已經死了。”
“死了?”若雨有些詫異,“是誰?”
“暗。”
若雨沒有再繼續追問,暗的痛,她理解。
“暗呢?”
“帶著孫良的首級去祭奠碧兒了。”
風聲瀟瀟,一陣風來,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冷意從四面八方傳遞而來,明明不是很冷,不知為何若雨卻打了個寒顫,不由得微微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此時的夏國皇宮,也是死氣沉沉的,高殿上張揚的龍椅,夏帝靜默地坐在上面,一雙子夜般的瞳孔沒有任何波瀾地注視著焦躁的大臣們,一言不發。
往往這個時候才是最危險的,夏帝的手指輕輕地敲打在鑲黃金的桌面上,一聲接著一聲。
下面吵鬧的大臣漸漸停止了爭議,紛紛不安地垂下頭,用眼角的餘光瞅著高坐上的帝王,大殿裡,死氣沉沉一片。
“陛下,以您看延州之禍該如何?”
有膽大的悄悄試探著問夏帝的意思。
敲打的手指微微一頓,夏帝抬起眸子,黑漆的眼,波光一閃,隨即淡了去,沉穩的聲音毫無徵兆地敲響在安靜的朝堂上,“眾卿以為如何?”
“陛下,臣以為這些災民著實可惡,應該動用武力鎮壓。”書香門第
“陛下,臣也以為。”
“陛下,臣以為不可,這些災民不過是受災的老百姓,動用武力,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動亂。”
“陛下……”
“夠了。”見群臣又有先前之勢,夏帝不得不沉聲喝道。
群臣安靜了下來,惶恐不安地望著夏帝,不知道帝王的意思究竟為何?
“動用武力?”目光落在那個主張動武的大臣臉上,夏帝冷冷一笑,“難不成你想把所有的災民都殺了不成,讓天下以為我大夏沒有容人之量?”
那個大臣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呼冤枉:“陛下,臣絕無此意。”
“先儘量安撫吧,如果實在不聽話,朕不介意讓多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