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半生執行刺殺任務加起來不知要多了多少倍,二尊主是一個瘋狂的女人,彷彿被激怒後,從煉獄裡爬出來的惡魔,要將所有敵人孝進地獄。
記得當時嵩山派的掌門被關進了夜魅的地牢,尊主就是那一襲糜豔的大紅衣裳,盯著那個四十上下的人,似笑非笑,妖魅的絕色面容,蠱惑人心,略顯蒼白的薄唇淡淡的瑩潤著一絲玫瑰色水澤,猶如含露花苞初曉待放,花瓣微動,吐出的話語卻是如此的冷酷無情,她的手指掐住被綁在鐵
那種陰狠與凜冽之意,是從骨子裡散發的,宛若地地獄裂開的口吸納著每一個人,那種黑暗的氣息讓人無故害怕。
衛風不由得想起了這兩年所發生的事,骨子裡一寒,面上卻鎮定,瞭然的說道:“屬下這就去辦。”
“不。”若雨這時轉過身,出聲阻止了他。
絕色的容顏勾起趣味的笑,“怎麼能這麼便宜了他,多等上幾日吧,陳詢如今的地位可是如日中天,再讓他爬高些吧,爬的高了,再把他拉下來,跌落雲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墳地我都已經為他選好了,多擱著幾個月也不礙事。”
“是。”明明是夏夜,天氣並不很冷,可是衛風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漫延,包裹了全身,害他無端的周身打了一個冷顫。
“衛風,明日雪衣會進宮,你安排幾個人貼身保護,不要被皇宮內的暗衛發現。”
“是,尊主,不知你打算何時返回教中?”
“再過上三日吧,這黎淵我有些事情要好好查查,再者,有冥淵在,我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若雨說著,忽然右手一震,咔嚓嚓的巨響,青石的墓碑,在若雨掌力下被震了個粉碎,石屑飛揚,青石發出碎裂的響聲。
“尊主。”衛風驚撥出聲,這墓碑乃是藍丞相,尊主的外公的牌位啊,他不明白,為何前一刻尊主還氣勢洶洶的要陳詢為藍丞相陪葬,這一刻怎麼反倒,震碎了藍丞相的墓碑,這是對逝去之人的大不敬啊。
若雨唇角翹起,無所謂的一笑,“這墓碑上的字令人討厭,假仁假義,想必藍丞相也不稀罕吧,再者,人死如燈滅,埋與下面的不過是一堆枯骨,有什麼好介意的,這骯髒的地方,只會汙了這樣的高人。”
衛風疑惑道,“這墓碑上的字?”
“黎淵帝所寫,陳詢敢公然下毒毒死藍丞相,想必也是黎淵帝默許的吧,如今他又何必假惺惺。”
若雨說著,皺起了眉頭,眉宇間一片厭惡之色。
衛風不敢再多言,對於若雨喜怒不定的性情也不好揣摩,只得作罷。
“今晚夜色真好,聽說這江大公子神秘的很,我偏是不信這個邪,衛風今晚和我去一趟右丞相府。”
藍奇瑞是黎淵史上唯一一個身兼左右丞相之位的人,而他逝去後,黎淵帝又親封了兩位左右丞相,一位是左丞相陳詢,而另一位就是右丞相江謹澤。
第十章 夜探相府(上)
高高的院牆,連成灰白的曲調,夜幕下的帝都,陷入了一片沉寂,萬物都在沉睡,偶爾的幾處燈火,是來自青樓那裡。
兩道身影如鬼魅般,越過高高的院牆,一閃就不見。
“衛風,我們分頭行事。”
衛風遲疑著點點頭,神色猶豫的看著紅衣妖嬈的若雨,欲言又止,畢竟這是夜探相府,這一身大紅衣裳太過顯眼。
而還不等他繼續,若雨施展輕功,風一樣,在他眼前消失,衛風也不再遲疑,轉身向著西面的方向探去。
“咳咳”房裡傳來重重的咳嗽聲,若雨飛身躍上房梁,揭下一片瓦,藉著微弱的光亮看清了,房屋裡的陳設簡單素雅,有股濃濃的草藥味充斥在鼻尖,床榻上,一箇中年的美婦人虛弱的半倚在上面,她的臉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