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櫟走遠了才敢回一句:「在我心裡還真他媽就是。」
顧晨收回視線,懶的再理他。
倒是徐清讓,沉聲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晨摸了摸鼻子,又輕咳幾聲。
「那個……昨天晚上……」
徐清讓聞聲抬眸,安靜的等他講完。
顧晨乾笑兩聲:「沒什麼。」
其實他是想問徐清讓,他昨天晚上帶何愈去休息室,為什麼要把門給反鎖上。
徐清讓的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腕間的那串佛珠。
再往下,是不太光滑的傷痕。
昨天晚上,何愈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哭了很久。
即使他告訴她,已經過去很久了,早就不疼了。
她還是哭個不停,說要給他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她握著他的手,一邊哭一邊吹,最後可能是吹累了,靠著他的手就睡下了。
徐清讓不敢動,怕弄醒她。
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安靜的看著他。
她的面板細膩光滑,日光燈之下,甚至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她是素顏,菱唇微微透著粉,很淡。
像鳳仙花。
微熱的鼻翼噴灑在他的臂間。
徐清讓小心翼翼的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動作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
——她就是他的寶貝。
他不是什麼情感豐富的人,很多時候,他的情緒甚至很難有起伏。
可自從看到何愈的那一刻,顏料盒似乎被打翻,黑白的世界,難得染上了一抹彩色。
他不想放手。
也放不開了。
被鐵鏈鎖住的野獸,一旦被放出來,很難再關回去。
他的心裡就關著這樣一頭野獸。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過於病態,甚至連孫醫生都提醒過他。
他忍過了。
可聞過玫瑰的香味,就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是被刺了滿手鮮血。
他也甘之如飴。
第24章 第二十四種愛
顧櫟如願以償了,興奮的拉著自己的隊員練習了好幾天。
順便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等到前幾天的那個小姐姐。
去皖城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就在兩天後。
前天劉姐清點技工名單的時候,何愈突然想到了季淵。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家養的鳥。
被人關在籠子裡,自由和它無關。
如果徐清讓的情況真的和她想的一樣的話,那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最無辜又可憐的。
萬夏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籃球場那每天都有帥哥在打籃球,一直嚷著要在去鄉下之前最後看一眼帥哥。
何愈將臉埋進枕頭裡,手機貼放在耳邊,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可是我想睡覺。」
「別啊。」萬夏急忙打斷她,「現在不抓緊時間看一眼年輕有活力的小鮮肉,等開工以後,我還有什麼盼頭。」
何愈晃了晃腦袋,只覺得困的眼睛痠疼。
她昨天打了一宿的遊戲,剛躺下來沒睡多久,現在整個人都是木的。
「林哥不是小鮮肉嗎?」
萬夏白眼一翻:「三十歲的老男人了還小鮮肉,頭髮都快禿成三毛了。」
何愈突然想到了徐清讓。
他的年紀,也可以歸屬到萬夏口中的老男人行列了。
架不住萬夏的連環轟炸,何愈還是睜著惺忪的睡眼過去了。
可能是因為還早的緣故,籃球場人不多,只有幾個穿著隊服的少年。
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