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何愈有些愣住:「什麼?」
他停頓片刻,才緩慢的將那句話補全:「你初中的時候和別人打架,弄傷的地方。」
何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原來是劉阿姨剛才說的那番話。
難怪她覺得徐清讓當時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原來是在擔心啊。
漫不經心的開口:「沒事,這都過去多久了,早好了。」
他仍舊只是問:「是哪裡?」
何愈知曉他的性子,平時看起來溫柔好說話,其實倔起來格外倔。
只能捲起袖子,把縫過針的地方指給他看:「喏,就這。」
因為當時傷的有些嚴重,甚至還去醫院縫了好幾針。
所以她記的格外清楚。
哪怕是這麼久過去了,疤痕還在,不算大。
在白皙的手臂上,還是很清晰的。
察覺到,男人握著她手腕的手,逐漸收緊。
他沉聲問:「為什麼打架?」
何愈心虛的回想了一下:「我忘了。」
都過去這麼久了。
「以後不要打架了。」
他說,「很疼。」
因為自身體會過,所以能夠明白,到底有多疼。
所以不想何愈也體會一遍。
她那麼好。
不該感受傷痛的。
何愈溫順乖巧的點頭:「好。」
緊皺著的眉頭,這才逐漸松展開,他抬手,在她頭頂揉了揉:「乖。」——
吃飯的時候,那些阿姨們的嘴巴一刻也沒閒下來過。
飯吃的倒不怎麼多。
全都用在提問上了。
問完何愈問徐清讓,連他們戀愛的任何一點細節都得摳出來問。
何愈無奈的嘆息,越發覺得徐清讓過來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不過也是有好處的。
吃完飯以後回去,陳煙悄悄把何愈拉到房間,給了她一個紅包:「你待會把它拿去給小徐。」
何愈疑惑,剛要拆開。
就被陳煙拍了下手:「我讓你給小徐你拆什麼。」
何愈疼的摸手,問她:「這還沒過年呢,你給他紅包幹嘛。」
「我們老家那邊的傳統,女婿第一次來家裡,都要包一個紅包。」
何愈皺眉,那雙手躍躍欲試的想把紅包拆開,可是又害怕再次被打,只能強忍著:「他也不是第一次過來 。」
陳煙沉默片刻,懶得和她解釋:「你哪那麼多廢話啊,讓你給你就給。」
還不忘叮囑她,「你要是敢私吞我揍死你。」
何愈小聲嘀咕:「這麼兇幹嘛。」
陳煙開啟房門出去,徐清讓就站在外面,等何愈出來。
安安靜靜的,沒什麼話。
只在陳煙出來的時候,喊了一聲伯母。
陳煙看著他,嘆息聲輕微。
從小何愈就不聽話,毛毛躁躁的,她不是沒有擔心過。
她這樣的性子,以後結婚了,總會吃些苦頭的。
徐清讓這個孩子,脾氣教養都很好,她也能看出來,他是真心待何愈的。
而且何愈的性子,越是強迫,她就越是對著來,擰巴的很。
眼下的情況,就算是她反對,何愈也不可能會聽。
索性也只能認同。
只是
他的病,始終是陳煙心裡的一根刺。
房門再次開啟,何愈從裡面出來。
「媽,我們先走了,你和爸說一聲啊。」
何琛嫌她們吵,一早就回房睡覺了。
陳煙點頭,送他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