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好事!”
張揚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壞了,壞了,遇到一個極端分子了!”
“小姐,不能隨便相信他的話,如今世道騙吃騙喝的那麼多,我們得小心。看這人實在不像高官大族子孫,捉回去也值不了幾個錢,頂多是個浪費糧食的半吊子苦力,還是——”女將身邊的馬上是一個,眉清目秀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雖然他也帶著小一號的盔甲還配著腰刀,可張揚一眼就看出她是個豆蔻少女。
很明顯,沒有喉結,聲音太清脆,而且臉蛋肌膚太白嫩,哪有這樣的少年啊。雖然年紀小了些,身體還沒有張開,也不如女將颯爽俊美,可再長兩年,也一定是個難得的美人。
她瞥了一眼張揚,小聲提醒道,然後粉嫩的小手做了個切的姿態。
“我知道了。”女將細長的眉毛一挑,有些不悅地回答道,然後小聲道,“曉蝶,去看看曉娥那邊繳獲統計完了沒有,我們得快些趕回去,不然遇到官軍就麻煩了。”
“喏!”曉蝶無奈地抱了抱拳,然後提起韁繩,掉轉馬頭,秀美的小腿一踹馬肚子,緩緩加速遠去了。
“話不能這樣說啊,雖然我的那些同宗們確實幹了不少壞事,禍國殃民崩壞社稷,怎麼罵都成。可不能以偏概全,把我這個漏網的好人也給算進去了啊!”張揚什麼也沒聽清,見女將吩咐完了正事,接著剛才的話題訴苦道。
美人看著張揚那苦瓜臉忍俊不禁,可卻忍住笑,板著臉道:“肉食者鄙,這句話你聽過吧?說的就是你們這些專門魚肉百姓,一輩子也不幹一件好事的碩鼠。收刮吃喝你們在行,其他的一概不行!這不,天下一亂,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小民殺敵平亂?”
“在下雖是漢室宗親,卻沒有機會魚肉百姓啊。說實話,在下這個皇親國戚做的也忒窩囊了些,連平常的百姓還要不如。看看我這身行頭,就知道在下並非肉食者。還請將軍不要誤會——”張揚一抱拳苦笑道。
女將用那雙明媚的眼睛打量了張揚一下,奇怪地問道:“你的頭髮怎麼這麼短,不知道髮膚受之於父母,不可隨意毀壞的嗎?”
張揚心裡一緊,腦袋迅速運轉,最後才苦笑道:“在下何嘗不知啊……”
“喔?”女將奇道。
“在下本是涿郡人,一直耕讀為業,一面求取功名,一面侍奉雙親。卻不想,數月前,黃巾餘孽侵入,他們殺人劫掠,無惡不作。當時在下恰好外出訪友,躲過了一劫,可等回來時雙親已經全都慘招毒手。家園被付之一炬,唯有的兩個親人也離我而去,天下之大,再也沒有我容身之處。心灰意冷之下,我就剪了頭髮想皈依我佛。可是我跑了好幾個寺院,都是人滿為患糧食不足。他們自己都在裁減人員,如何會收下我。無奈之下,我只得隨著流民四處飄泊。各處官府見到我們無不視為瘟疫,驅之不及。而且在下聽說徐州陶公愛民如子,治下黃巾絕跡,人人安居樂業,所以大家就在我的鼓動下,一路輾轉跋涉歷時三個多月,終於走完千山萬水,趕到了徐州境內,卻不想,在徐州也遇到了黃巾。我是被將軍給救了,可是我這些可憐的同伴卻……”
說完,張揚望著橫死在不遠處的老少,露出一副苦澀的表情,哀嘆連連。這倒不是裝的,畢竟他生活在安定的時代,人命大於一切,見到這麼多無辜的生命親眼從自己眼前消失,心裡如何不酸楚。
“你也真夠倒黴的,想做和尚都做不成……”女將軍輕輕嘆道,但看不出什麼同情的神色。
就在這時,遠處馳來兩騎。其中一個就是剛才說張揚可能假冒身份的曉蝶,而另一個長的與她一模一樣,實在難以分辨,想來就是她的孿生姐妹曉娥了。
“小姐,俘虜兵器財物已經收繳完畢,現在我們是否該回去了?去的久了,老爺怕是要擔心。”當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