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時候幾個人是興高采烈的,回來時一個個哭的不成人形了。
後來時隔多年,他們有人講述起當時的事兒,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哭的最慘的。當時有幾個從電影一開始就開始哭,苦到悲憤處全電影院的人一起站起來舉著拳頭喊口號,“打到資*本*主義”“打到地主老財”,“無產階級人民萬歲”等等,有幾個女孩子一場電影哭死過去好幾次,但是就是這樣還是不下火線,一直堅持到把電影看完。
電影播出後,引起了全社會的巨大轟動,報社每天都會收到一大堆“電影觀後感”,與後來轟動一時的84版《少林寺》相比不遑多讓。
一部少林寺讓多少做夢的青少年離家出走剃成了光頭,又有多少人無緣拜師自己瞎琢磨,練鐵頭功練金鐘罩練成了重傷。
後來的一部《渴望》,更是用它那高達98%的收視率和極高的重播率,讓全社會共同喊出“找媳婦兒就找慧芳這樣的”。
特定時期,尤其是社會氛圍極度壓抑了幾十年,人們精神生活嚴重匱乏時,一部後來看起來老套掉牙、粗製濫造的故事片,就能在當時讓無數人無法自拔。
如今的情況與當時也差不到哪裡去,於是張揚成功了!
走在回帳篷的路上,張揚和吳娜並肩而走,也許是忙沒有顧上,吳娜並沒有跟張揚算那筆賬,張揚也是巴不得她睡一覺就給忘得乾乾儘儘。
不時有回營計程車兵對著吳娜指指點點,小聲議論,無外乎就是說,吳娜怎麼故事裡的花木蘭,因為兩個人的確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都是價值哦在哪獨女,都是替父出征,都是驍勇無敵、自強自立。
“他們都說你跟花木蘭很像呢,你覺得呢?”張揚打破兩人之間的沉寂,望了她一眼說道。
吳娜一路上都在低頭沉思,心不在焉,顯然是還在為這個悽美的故事嗟嘆。
她聽到張揚的話,慢慢地抬起頭,露出那花顏上紅通通的眼圈。她硬著嗓子說道:“哪裡像了?!我看一點兒也不像!”
“喔?”張揚奇怪道。
“首先,對於那些要佔我便宜的色狼,我絕對不會像木蘭那樣只是擺脫退讓,我會毫不留情地一槍刺穿了他——”吳娜想都不想狠狠地說道。
“真是這樣嗎?咱們兩個連那種事情都做了,除非你承認跟我的關係,不然我就是不擇不扣的色狼——我不還好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嗎?”張揚眯著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說道。
吳娜頓時一愣,然後嫩臉紅一塊白一塊,憤恨嬌羞的神色攪合在一起,使得她的表情非常詭異。
“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喊打喊殺的,可是心裡卻是深深地愛著我的。所以每次你都是巴掌舉得高,落得輕,分寸把握的好極了。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嘛——”張揚斷定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她無論如何也不敢對自己下狠手的,所以有些肆無忌憚了。他涎著臉皮一副欠揍的笑容走過去,緩緩將嘴巴湊向了她那元寶般可愛的耳朵,賊笑道。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吳娜看到賊嘻嘻的張揚,也不迴避他,而是眯著眼睛笑道,可是聲音卻是陰寒的嚇人。
“每次你都這樣嚇唬我,我都習慣了。我知道每次你打完我,你都會躲在一個人的地方心疼地哭好久——”張揚覺得能親自將一個萬人敵的女霸王欺負的沒有脾氣,是一件特別有成就感的事情。
雖然每次嘴上佔了便宜,總是以身體的遍體鱗傷來補償,但他還是樂此不疲,而且有些上癮了。
“那好,這次讓你看看我會不會手下留情!”說著吳娜臉色突然變的扭曲起來,她掄起右手就咬牙切齒地往張揚嘴巴上扇了過來。
幸好張揚知道她雖然不會下殺手,但真的會動手,所以有了防備,沒等她發作,就早早地一躍身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