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避寒的年輕兄弟唉聲嘆氣道。
“一個司空,一個司徒,都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何況他們又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怎麼會為了兩個女人不顧臉面大打出手?老么叔,你該是聽別人瞎吆喝了的吧!”那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小夥子一邊哈著白氣,一邊搓著手不相信地看著那個比他矮了一頭還多的長輩。
“老子怎麼可能騙你!當時兩個大人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誰不知道?也就是你這個怕冷整天貓著的懶鬼不知道!”老么叔瞪了年輕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那年輕人不好意思地擾擾頭衝老么叔嘿嘿一笑。
“老么叔,那一對姓周的姐妹該長得多好看啊,比我們家冬草如何?”年輕人憨憨地笑著說道。
老么叔拍拍年輕人那低下來的頭,沒好氣地笑罵道:“你就別獻寶了!你家那個瘋丫頭,笨手笨腳的,一臉麻雀斑,還是死魚眼,看人都是直勾勾的,能被那些見慣了漂亮女人的大人物看上眼?”
“可惜了,可惜了,李司空、於司徒我都見過兩面,年紀都跟老么叔你差不多,又黑又肥,肚子大的跟懷胎的娘們似地,模樣還不如我們鄰居那個瘸腿編草鞋的。那樣水靈靈的白菜就讓豬給拱了,實在可惜,可惜……”年輕人一邊搖頭一邊嗟嘆連連。
“臭小子,是不是想女人了?嘿嘿,你小子——”老么叔指著年輕人笑罵道,然後輕輕一嘆氣道,“如今亂世,人命比豬狗都賤,前些年徐州鬧黃巾時,餓死的凍死的,被人趕到河裡淹死的,被人一群群拿刀砍死的,都堆成了山!冬天泗水河裡全都是死人,一上凍跟河水凍在一起,別提有嚇人了……再漂亮的女人也是給那些大人物搶了去暖床,那是她們的命,不怪她們,誰也不怪,只怪世道不好,沒有生在太平盛世……她們可憐,我們一介小民比螻蟻還卑微,就不可憐?”
“那,這樣的日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可是從能下地幹活可就沒太平過啊——”年輕人苦澀地說道。
“誰說的準呢,也許等到你老的時候,亂世就到頭了……”老么叔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深刻的歲月痕跡,他的目光越過箭垛口,投向了遠處一望無際的雪地。
李大目的司空府完全亂套了。
李大目望著滿院狼藉,雙眼赤紅,咆哮道:“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刨出來!我就不信活生生的兩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是……是……是!”一眾兵將家丁忙抹了把冷汗,撒腿就跑。
“跑哪裡去了了呢?”李大目納罕道。
太尉府上,管亥也是悶悶不樂,一個人獨飲,下人們也都凝聲屏氣候在一旁不敢吱聲
“到時我小瞧了這兩個姐妹,在虎穴裡都能逃得掉……不過,沒有你們,這出連環計既然開了頭,那就要繼續演下去!”管亥說完,狠狠地將手裡的就被摔在地上。
而同時司空府的假山後面,兩姐妹躲在幽深的洞裡,凍得瑟瑟發抖。
“姐,我好餓……”周煒悽慘地說道。
周彤苦笑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糕點,遞給妹妹:“吃吧,這還是臨出來時我順手拿的,本以為用不上的……誰想得到,司空府守備這麼嚴密……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而此刻,下邳城的國相府裡,吳家堡和徐州一眾將領都緊張地站著,不知所措地看著臉色冰冷的吳娜,臉色漲紅如血、胸膛急劇起伏,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準備再次咆哮的臧林。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才是主帥,處不處決那些徐州士兵也是我說的算!你一個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就別跟著添亂了好嗎!”臧林毫不留情地指著吳娜吼道。
“添亂?!呵呵,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吳家堡是一群披著官衣的土匪,這次本來該是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