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小沙彌如何攔得住,急的他們一邊無力地一人扯著張揚的胳膊,一人抱著張揚的大腿,另一個則慌張地跑到後面一邊跑一邊大喊道:“來人啦,有地痞來鬧事兒了!”
“無花,休要驚慌。這裡沒有地痞,除了佛主就是施主了。”然後後年傳來一個蒼老平靜的聲音。
“是,師傅!那地痞……喔,我都說了今日寺裡不接待香客,那施主不肯聽,非要往裡面闖,而且態度相當惡劣,還自稱是佛主,囂張的令人髮指——”那個小和尚忙向老和尚道歉,然後大聲說道。
“無花,善惡自有道,嗔痴皆是罪過,不要再說了……帶我前去教化於他。”
“哼,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了吧,地痞!態度相當惡劣,囂張得令人髮指的地痞。”吳娜看著被兩個小沙彌一扯一抱、動彈不得鬱悶無比的張揚輕輕哼了一聲。
張揚瞪了她一眼:“待會兒再收拾你!”
“你若有那個本事收拾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吳家堡又添了一員猛將了——”吳娜滿不在乎地嬉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鬚髮皆白步伐穩健的老和尚在一群大小弟子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什麼也不必說,見面自然先是一群和尚齊齊地向張揚鞠躬,大聲宣著佛號:“阿彌陀佛!(至於三國時期有沒有這句佛號,我查不到,求求各位也別在追究了)”
“空見大師,可還認得我?”張揚一見那身披袈裟的老和尚,擺脫開死死束縛著他的兩個小沙彌,上前笑著說道。
老和尚看見張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點點頭道:“自然記得,悟空大師能悟空我佛大道,貧僧當日在浮屠寺曾聆聽大師教誨,如何會記不得。”
張揚點點頭,笑道:“那就好。今日我就叨擾了,借貴寺一用,還希望主持方丈應允。”
空見點點頭,而他身邊那個無花小師傅卻不樂意了,提醒道:“今日可是陳家祠堂開光佛像的日子,香油錢都收了啊……”
張揚呵呵一笑,看了一眼無花說道:“不會耽誤你們多長時間的,不是沒地兒去,恰巧經過貴寺嘛……你們是替佛像開光,而我……則是替她開光——走了!”
張揚似笑非笑地指了指抱胸立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吳娜笑道。
“這——”就在一行和尚目瞪口呆之時,張揚大笑著踏入了後院廂房,然後扭頭不悅地督促了一句:“快些啊,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吳娜氣哼哼地跟在後面,她什麼都不信,自然不知道開光是什麼意思,嘟噥道:“待會兒再收拾你——”
“方丈,這——”無花指著已經進去的張揚兩人的身影遲疑道。
空見不見喜悲之色,緩緩閉上眼,聲音如平靜不驚的湖面:“由他去吧……無花,吩咐下去,一干人等不許到後面去。”
“是——可是若是內急怎麼辦,茅房可是在後院呢!”無花剛應聲答應,馬上就摸著光頭苦笑道。
空見大師這才睜開眼,淡淡笑道:“有佛主保佑,憋不死出家人的……去吧,去吧……”
張揚在門外反覆檢視了一下,覺得應該不會有人偷聽了,這才走進去,然後“砰”地一聲帶著巨大的火氣將房門狠狠地關上,顯示他要爆發了!
吳娜不屑地瞟著他,張揚則沉著臉揹著手在她面前踱著步子,表示他很生氣。
“你今天是怎麼了,腦子簡直是睡覺睡糊塗了!當著所有徐州兵將的面,那樣辱罵臧林,你是瀟灑了,心火出來了,可是——日子還是得接著過,讓你這樣一鬧騰,我們吳家堡跟徐州兵將還如何相處!你沒看見當時那些徐州兵將的臉有多難看!臧林再如何無能,他也是徐州兵的大帥,是他們的顏面,你當著他們的面把臧林罵的狗血噴頭,他們心裡就好受啊!”張揚終於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