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跟我叔父比起來,你才看起來像個壞人呢……”
她感覺到自己那從來沒有人觸犯的少女酥胸的火辣和痠疼感,她的嫩臉一下子羞得通紅。然後又氣又惱地把頭埋進被窩裡無助地哭泣起來。
“錢先生,別來無恙啊。呵呵,我還活著,很驚訝吧?”張揚走進堂屋,看見衣衫不整披頭散髮、被捆在桌案旁的錢寧嬉笑道。
錢寧淡淡一笑,雖然此刻很狼狽,但卻不失儒雅氣息,很有氣度地看著張揚笑道:“穎兒呢,她怎麼樣,沒事吧,解藥我會幫她弄到的。”
張揚呵呵大笑道:“不必了,她現在早就生龍活虎地滿地蹦達了,你那個什麼迷藥……嗯,叫十香軟骨散是吧,霸道是霸道,可是草莽之中皆是高人啦。我們命不該絕,被人給救了,你那破藥也失靈了……做階下囚的滋味還好吧?”
錢寧聽到吳娜安好,也不由地舒了口氣,點點頭:“說吧,怎麼處置我。”
張揚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湊過去說道:“當然是等穎兒來了,咱們再新仇舊恨恩恩怨怨一筆給清算了!……不過,我還算是夠意思的,沒有把你做下的這些破事兒告訴你的好侄女兒。”
錢寧深深地看了張揚一眼,淡淡說道:“謝謝。”
第四十六章 師生情誼終有結
吳娜帶著吳家堡如今剩下的不到五千人馬浩浩湯湯,在晌午時趕到了那次被徐州亂兵屠了村的黃家村,錢家村就與黃家村隔著一座小山相望了。
吳娜突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她輕輕地拉住馬兒,望著那座聳立的雪山,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先生,我該如何面對你啊……”
想起六七歲時,她被父親領著第一次進入繁華的徐州城,一個跟九里山的山寨那個家完全不一樣的地方,然後就進入了一個古韻古香書聲琅琅的私塾,見到了那個和藹和親讓人忍不住想靠近的錢先生。
九里山離徐州城很遠,為了方便求學,只得住在徐州城,也就是錢寧家裡。
錢寧的學問很好,品格也出眾,雖然沒有什麼功名,沒有舉過孝廉茂才,但還是有很多富貴人家願意將孩子送到他的私塾裡讀書,當然窮人家孩子更多。與吳娜一樣,那些小孩子離家遠的,大多除了交納那點兒學費,一日兩餐和住宿都要靠錢寧解決,錢寧收留了他們,貼本是定了的,但他從來不拒絕也不抱怨。
每天除了教書,就在院子裡彎著腰撅著屁股給這些學生洗衣服,然後做飯給這些張大了嘴巴等著吃飯的小嘴,這也是張揚那次拜訪他能自己下廚燒出一桌子好菜的原因。
每天當完老師還要當爹當媽,把這些小祖宗給安頓好了,不讓他們餓著凍著,錢寧可是忙碌並快樂著。
還好錢寧基本功非常紮實,從不用備課,也不用帶書,進了私塾,一拍桌子就能滔滔不絕地講一上午。
吳娜從小就是難得一見的聰穎漂亮的小姑娘,人見人愛。加上性格開朗,講義氣,又拳腳出眾,經常出面教訓欺負人的討厭傢伙,給弱小的同學主持公道,不多久她就成了同學中公推的大姐大,雖然她的年紀是班裡二十幾個學生中最小的。
吳娜那時很淘氣,加上認識了這麼多小夥伴,又被他們這樣崇拜,她小小的心靈馬上升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她本就不喜歡呆呆地坐在那兒,搖頭晃腦地誦讀詩書,在她看讀書識字不過是小道,替天行道為民除害才是世間大道。於是小小年紀,就帶著一幫同學,在徐州城裡惹是生非。
鬧得城裡雞飛狗跳,每天都有人到錢寧那兒告狀,叫罵,錢寧是賠了錢還要賠笑。最後,錢寧要考察她的功課,這下子她傻眼了。
錢寧是舊賬新帳一起算,拿起木尺就狠狠地在她手心打了二十幾下,將她白嫩嫩的小手打成了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