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遊,但廖化的母親卻讓兒子跪在父親的靈位前發誓,不混出息了,絕不許回來,不然就打斷他的腿!
廖化含淚而去,這一別也有快五年時間了吧,不知她老人家可好。
可是就在那時,張角反了,大漢王朝搖搖欲墜,而他廖化也不幸被亂匪裹挾,披上黃巾成了其中的一員。
仗是打過不少,多是逃跑的被擊潰仗。躲避,隱藏,掩護,突圍,這幾年廖化做的都是這些事情。
所以,廖化不怕失敗,因為他都不記得他隨的軍隊何時勝利過。
他不怕孤獨,因為經常被官軍堵到一片死林子裡,不見陽光,身邊一個同伴都找不到,在黑暗中抓什麼吃什麼,等到外邊沒了動靜,他才能出來,而那時往往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
杜遠是他跟隨的第一個大哥,雖然此人本領一般,只有些小聰明,但他是廖化的領路人,在廖化剛入伍最迷茫時,給過他一些幫助,廖化很重情義,一路追隨任勞任怨,一直到那天吳起谷。
當時他那麼快投降,一是因為張揚以漢室宗親的名義誠懇地指名道姓地求他留下來,而張揚是勝利者,他是階下囚。
他也不願一輩子蹲在山頭當土匪啊,只是這層身份擺在這兒呢,又沒有名氣,投官軍都沒人要,升遷更是難上加難。何況,廖化自知武藝並不超群,放在天下諸侯各位上將裡頭,根本不出彩,他擅長的是帶著人馬埋伏伏擊,而不是一人匹馬兩軍陣前叫陣溺戰,一槍挑死對方大將。
當時除了當土匪,他還能幹什麼。而就在那時,張揚向他伸出了橄欖枝,他廖化有了半個官身的吳家堡可投,又能保全眾兄弟,何樂而不為。至於杜遠,他廖化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他的死,兩軍對戰,哪有不死人的。
如今廖化在張揚吳娜手下聽宣,感受得到張揚吳娜對他的絕對信任。可以說,他廖化是如今吳家堡除了吳娜之外的第一武將!
劉揚劉先生,深不可測,學識見識都是世間少有,不管是軍陣還是大勢都有深刻而獨到的見地。不驕不躁,和氣平易,但該恨的時候也能下殺手。這一路上的大略方針,幾乎都是出自他手,他和波秀組建的“特戰部隊”他也是提過建設性意義的綱領的。加上他跟大小姐打得火熱,成為吳家堡未來姑爺是半晌訂釘的事情,在吳家堡前途不可限量,不是自己能比的。加上他對自己信任異常,從一開始的坦承挽留,到後來每時每刻,似乎都絕對信任。這樣的上司,還有什麼話可說的,死心塌地跟著他走,不會錯的。
波秀,有些腦袋瓜子,也很受大小姐和劉先生器重。人很機警,悟性也不錯,隊伍中也有他的一些黃巾老部下。可是功勞還不夠高,資歷也淺,但有張揚的大力提拔,前途不可限量。
老黑,粗大個一個,馬術全吳家堡第一,武藝也不賴,但最多是一個先鋒裨將,不是帥才。
龍陽,比老黑強一些,但若是獨當一面還需要多方磨礪。而且跟吳娜和堡主的特殊關係,決定了,若是他甘心留在這兒,將來吳家堡發達了,就算她的功勞不大,可是他的成就絕對不比他廖化低。可是……
葛雲,應聲桶一個,專門負責傳達命令的。能耐不大,但好在追隨吳娜極早,將來成就也不會低。
廖化思緒飄飛之時,就聽見張揚喊道:“元儉,常德啊,該入席了!”
廖化這才醒過來,看著不遠處急切地催促的張揚,廖化忙大聲答道:“就來了!”
而就在這時,龍陽面無表情地走過來,對廖化說道:“酒席散後,我請你到我房裡喝酒,來嗎?”
廖化望著愁悶的龍陽,不用猜就知道他心裡頭鬱悶了。廖化點點頭,說道:“你請喝酒,自然要去的。”
龍陽重重地用拳頭在廖化的肩頭重重錘了一拳,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