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不可阻擋的氣勢向著天際奔騰而去。
“相——”兩姐妹嚇呆了,忙瘋狂地踢著馬肚子往前賓士,廖化周倉也是臉色慘白地往前追趕。
在他們眼中,張揚如今的騎術勉強算是馬馬虎虎,慢行行的,狂奔絕對不行的。這樣心急火燎地帶隊出擊,一不小心落馬了,被後面的千軍萬馬才鷗鳥後面踩踏而過,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張揚若是真的以血肉之軀澆灌了這條古道,連屍身都湊不齊,他們真的不敢想象了。
五里路駿馬狂奔不過一刻,當張揚一臉風塵地奔到案發現場時,戰鬥早已結束。除了遍地的屍體,濃濃的血腥,撕心裂肺的慘叫哀嚎,再也沒有什麼了。
張揚飛快地翻身下馬,目光在亂成了一片的人堆裡搜尋著,當他看見那個在人群中忙碌的窈窕身影時,他那惶惶的心終於落下了。
顧不上升後火急火燎地奔來的廖化等人,張揚穿過層層人牆,大步地跨到忙的不可開交的吳穎面前,細細地看著她,見她除了臉上沾了些灰塵,白甲上濺了些腥紅,別的並無妨礙,狠狠地舒了口氣,然後轉身對著自己的人馬大聲道:“兄弟部隊有難,咱們怎能袖手旁觀,閒著的人幫忙!”
騎射營所有人轟然應諾,然後都賣力地幫起了忙。有了這麼多人的幫襯,很快該該救治的傷員救治,該掩埋的掩埋,然後一行人又前行了幾百步,開始紮營生火,安排防備力量,準備在此地過夜。
從張揚過來就一隻忙的腳不沾地的吳穎,此刻也清閒了下來。
“今日我來晚了。”張揚看著吳穎直接地說道。
吳穎淡淡一笑,大方地向張揚拱了拱手朗聲道:“劉將軍何出此言,我們本不是一路人,卻沒想到將軍來得這麼快,多謝將軍的援手之恩呢。”
看著吳穎煞有介事地向自己行了一禮,張揚心裡不是滋味。他不知道兩人如今是怎麼了,彼此之間變得這樣生分,生分的就如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兩人一樣,生分的讓他心裡淒涼發慌。
“何必這樣見外,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張揚嘆了口氣道。
吳穎笑道:“以前?將軍又說笑了,在下何曾與將軍有過過去?”
聽著她若無其事的笑靨話語間,一閃而逝的落寞和戚傷,張揚心裡一動。他望了望四起的篝火和遠遠近近來回巡視的兩個陣營計程車兵,對吳穎輕聲說道:“今日突襲來的蹊蹺,我懷疑他們接下來還會有大動靜,我們不得不慎重籌劃對策,不然真有可能被他們肥的拖瘦,瘦的拖死,沒等趕至軒轅關,不僅糧草被燒的一粒不剩,整隊的人馬也被啃得殘缺不全。”
吳穎驚異地看著一臉嚴肅的張揚,明亮的眸子含笑著看著張揚,輕聲問道:“劉將軍有何高見,可否屈尊教導在下一番?”
張揚點點頭,嚴肅地說道:“我們都是討伐董賊匡扶漢室的兄弟部隊,又是一路同行人,自然應當彼此信任,互相幫襯!”
說著他掃視了一下圍在篝火旁談笑計程車兵,皺了皺眉頭對吳穎說道:“這裡太吵,影響我的思緒,而且我們的談話事關機密,不能被第三人聽到。”
然後他一指前面溪水河河畔那空曠而乾枯的河床,一臉鄭重地說道:“我們,那邊密談!”
吳穎沒好氣地看著他那一臉煞有介事,公事公辦的模樣,待終於聽到他指著遠處的河灘說出“密談”的用意後,想起在錢寧家偏房的密談,想起在吳家堡張揚臥室的密談,,想起在那片松林裡的密談,想起當初兩人情熱如火、如膠似漆地相擁纏綿,吳穎的臉上不由地升起一片紅雲,明亮如晨星的眸子像是籠上了一層薄薄的氤氳,變得異樣的朦朧動人。
“好……好吧。”吳穎定了定神,吐了一口氣跟張揚並肩而行,散步一般朝著遠處的河灘緩緩走去。
好久不見的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