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不及爬起來,就被後面疾奔而過的同伴給撞飛,重重落地之後,被沉重的馬蹄從頭上,自腿上胸上踏過。
兩撥箭雨破第一次,只能給敵騎製造些麻煩,減弱一下他們的衝擊力量,根本無法阻擋他們衝殺到陣前。
望著悍不畏死,一眼也不多看那些被踩的不成人形的同伴的敵人騎兵,周倉一皺眉頭:“亡命之徒至於這樣死磕麼?”
“看看再說”張揚輕輕看了他一眼,望著紅著眼揮著刀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向著中軍陣地衝殺來的騎兵,沉聲道。
“神臂營退後,長槍營拒馬前集結,準備”還有二十步,這時廖化呼喝一聲,神臂營紛紛退到高高的驢車圍成的防禦圈後面,同時長槍營踏著沉穩的步伐齊齊上前,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低矮的糧跺和尖銳陰森的闌珊木刺。
敵騎衝在最前面的郎平一路揮刀狂舞,或是閃身躲避,硬是毫髮無損地殺到了近前
他眼光兇狠如狼,待看見張揚一眾高層正立於五十幾步外的中軍防禦陣中,冷笑一聲指著張揚的方向揮刀厲喝道:“兒郎們,賊首就在哪裡,衝過去殺了他們,我們就贏了”
“喝”
“喝”
“喝”
渾身塵土如嗜血的惡狼一樣的騎士齊聲喝叫著,一往無前地向拒馬衝去,明知道最前面的能衝過去的絕不過半數,還是義無反顧
“準備”廖化握緊了手裡的長槍,最前面的敵騎已經奔到了拒馬前面。
“舉槍”廖化將長槍向下壓了壓,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最前面的敵騎已經緩下步伐,嘶鳴著躍過低矮的障礙。
“凝神”廖化深吸一口氣,屏氣凝神,眼眸死死地盯著敵人,最前面的敵騎已經過了拒馬,但是速度已經減緩了不少,但也足夠將人撞飛。
廖化的瞳孔開始緩緩收縮,在郎平獰笑著揚起手中閃著毫光的長刀躍馬劈來,要和同伴用不可阻擋的氣勢沖垮這單薄的長槍陣時,廖化的眼眸頓時收縮到極致,一道凌厲而決絕的殺機疾閃而過,同時他暴喝一聲:“前三列收縮佇列,拒馬”
“嚯”此刻與以往在兗州時跟裴元紹的步兵交鋒不同,騎兵巨大的慣性衝擊可不是一排長槍兵的身體能抵擋的
三列長槍兵飛快地聚攏收縮,陣列更加緊湊,配合著齊齊前突的如林槍頭,一個巨大的刺蝟立刻出現在郎平的人馬面前
“殺”不用廖化吩咐,在郎平奔來的那一瞬間,已經配合默契的長槍兵同時將手中的長槍刺出。尖銳的矛頭深深地刺入馬體內,讓馬兒為之一頓。但巨大的衝擊力使得馬兒繼續橫衝直撞,它們折斷了長槍兵那插入它們身軀裡的長槍,碩大的身軀將最前面計程車兵撞的胸膛內陷七竅流血,若不是陣型緊湊,很多士兵能齊齊地被它們撞飛上天
但是,長槍兵就是用他們那,與馬兒比起來微不足道的身軀,在整個刺蝟陣佇列劇烈顫動、省省被撞的後退了兩步之後,他們用他們的血肉和頑強,活生生地將最前面那馬兒頻臨死亡時發癲了一般橫衝亂撞給扛了下來。
廖化只感覺虎口發麻,胸膛似乎是被一塊巨大的鐵錘砸了一下,悶得幾乎出不出氣來。第一排五十幾個士兵很多都已經口吐鮮血不行了,三四排的很多也都強忍著喉嚨裡的那口血不噴出來,就連後面五六排乃後的都感覺到那股劇烈衝擊的可怕。
“後面上前,前面退後——”廖化用嘶啞的嗓子吼了一聲,然後和前面計程車兵咬著牙,吼叫著,發狠了,齊齊暴喝一聲,用最後的力氣向前擠,將巨大的馬軀給推倒在地。然後後面的長槍兵紅著眼自縫隙中迅速穿行到前面,喝叫一聲將面前滾落下馬正準備躲閃的騎兵全部刺穿放到,轉眼間就將衝過拒馬的十幾騎兵連人帶馬全部變成了屍體在拒馬和中軍陣地面前留下了小山似的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