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嘛,再多些又何妨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計,就算是算計錯了,是個男人就該拼死抗住。你要為你的所有決定行為負責你要保護你的女人,你的愛人,你的親人要死也死在前面,慌什麼,怕什麼
他又望了一眼正含情脈脈眷念地看著他的兩姐妹,猛然將她們從恍惚中搖醒過來,一副輕鬆地嗔怪道:“我還死不了,我們都會好好地活著。你家相公可是算無遺策……他們都是我的獵物,都是我的獵物”
兩女被張揚驚醒,臉上那病態的自我迷醉的安謐消失了,又回到了這個嘈雜恐懼、被死亡氣息籠罩的將夜裡,但是張揚的鎮定和堅毅卻讓她們纖秀的身軀不再發抖,渙散迷茫的眼神也會糊了清明,代之的是堅信和決絕。
徐厚遠遠地看見張揚正在不合時宜地跟兩女含情對視,而自家小徒弟則揹著身一臉肅穆地站在那裡警戒,苦嘆一聲上前稟報道:“主公不用擔心,屬下的陷阱陣不是吃素的”
張揚幾人快步出去,只見自家營盤有條不紊地快速集結應對。長槍營擺好拒馬障礙,嚴守在馬車旁,弓弩手也齊齊拉弦上箭,緊張地對著斥候奔來的方向。
徐厚指著用拒馬圍起來的車隊外圍,簡要地說道:“主公你看,那邊,那邊,這邊都挖有絆馬坑,鋪有稜角尖銳的碎石。人徒步過來完全無礙,但是馬若是從那邊一路衝過來,就要面對無數個深深淺淺無處不在的坑坑窪窪。輕則馬失前蹄,重則腿兒折斷,他們根本過不來”
“我們的車隊怎麼出去?”張揚順著徐厚的指點,才知道自己正在“房間”裡裹著那張殘留著女兒香的虎皮睡覺那段時間,徐厚在廖化長槍營的幫助下,在以糧草車隊圍成的圓圈四周挖滿了密佈的坑坑窪窪。
若是馬兒緩緩從上面過,也是不會有太大障礙的。但是對於疾馳如風的騎兵,你想想馬兒原本走的是平坦的官道原野,猛然入了這片多坑的“雷區”,馬蹄踏空踩入了坑裡,以它們巨大的慣性,一個踏空完全可以將它們,那相對健碩的上身纖秀的可憐的小腿折斷
而四處揮灑下的從乾枯的溪水河採集來的,稜角分明的大小石粒,一旦被馬兒踩中,完全能鋒利地將沒有馬蹄鐵保護的馬掌割殘
但就是這微不足道的,誰都能一口氣挖出十幾個的深深淺淺毫無規矩的陷馬坑,幾乎可以從溪河上隨處採集的石塊,如今卻聯合為危如累卵的張揚一干人佈下了一片幾乎不可逾越的高壓雷場,將張揚這些人,包括他們的糧草完全護在裡面,直到自己的人馬回援
徐厚啊徐厚,看你其貌不揚,畏畏縮縮,除了鬼點子有點兒多,一手飛鏢射的好,沒在意你有別的能耐,卻不想你在關鍵時刻幫了我的大忙日後必將好好謝你
但望著自己的這堆積如山的糧草,和正在打盹不時打著噴嚏的騾子和毛驢,張揚有些犯愁了。
徐厚淡淡一笑,指著中軍正對的方向說道:“那裡留出了足夠三輛糧車齊頭並進的空地。驢車從別處出去很可能陷入坑中,甚至傾翻,所以屬下就留了這樣一個過道,方便我們自己。”
張揚心裡一凌,瞥了一眼依舊謙卑地弓著身的徐厚,暗驚道:“好縝密的心思”
但是不容他多想,郎平已經帶著一千多騎兵如疾風般呼嘯著怪叫著殺來,轉眼間就到了離他們的糧隊一百步的距離
廖化面沉入水,領著長槍營守在中軍大道上。昏黃的篝火中,黯淡的星光下看不清他的喜怒,只能從他挺拔如松,不動如山的握槍而立的身軀,就知道他,內心是多麼的冷靜沉穩。
“喔喔喔,將士們,我們辛苦了這麼多天,今日終於要成功了只要我們衝過去,殺光他們,臨走再將他們的糧草全部拉走,我們就完勝了高將軍威武”郎平一面揮舞著手中的長刀,一面歇斯底里地吼叫著鼓動著。
“高將軍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