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銳騎兵死磕,而是欲走還休、糾纏不清。波秀擋著李蒙的去路,兩隊人馬對殺了半晌,波秀終於“不支”,喝令人馬從兩翼撤離接觸。
李蒙志不在波秀,自然不肯分兵去追,而是帶著人馬繼續奔向張揚的步兵方陣。
如今被波秀的人馬一番糾葛,速度早已不復當初,雖然波秀離開後李蒙喝令全軍加速,可是這麼短距離能提高到什麼衝擊速度呢?
李蒙輕蔑地看著前面清一色的長槍兵,他就不信八百步兵能擋得住他一千精騎的一輪攻擊
“沖垮他們”李蒙策馬揮刀,一身黑馬黑披風,帶著一股煞氣喝叫著,一往無前地衝了上去。
“喔”
“喔”
“喔”
騎兵們齊齊揮舞著彎刀,嘶叫著縱馬上前,騎兵對陣騎兵或許不易,但騎兵對陣步兵,那絕對是一面倒的屠殺
徐榮軍紀嚴,沒有其他兄弟部隊屠城滅族的機會,但今天面對一群幾乎待宰的羔羊,他們每個人內心中對屠滅的渴望還是被徹底激發出來,由此爆發出山崩地裂、驚濤拍岸的氣勢,每個人如嗜血的狼看見獵物一樣,紅著眼獠著牙,伸出了利爪,使足了勁兒猛撲上去
看著獵物恐懼的眼神,慘白的面孔,發抖的身軀,顫慄的哭喊,然後他們一刀劈上去,他們慘叫著,捂著斷裂的脖頸緩緩倒地……這種場景是夢幻般的感覺
六十步,他們舉起了刀,狂呼吶喊。張揚冷眼看著他們。張揚相信廖化黃忠的能力,也相信已經跟著自己經歷過數次生死廝殺的兄弟,自然渾然不懼,坦然自若地看著陣前的一切。
五十步,他們揮舞著刀,吶喊狂呼,張揚瞥了一眼黃忠,黃忠點點頭,舉起了手,同時一陣強韌弓弦猛拉硬弓弓身的“咯吱”聲,此起彼伏。每一個神臂營戰士都眯著眼,控著弦,死死地鎖定著自己的目標。黃忠抽出五根箭,強弓在手,力挽如滿月,寒芒射向了李蒙。
四十步,西涼軍捲起的黃塵已經開始飛舞,但絲毫掩不住他們那嗜殺如血的眼神就是這時候了
張揚在馬上身軀一挺目光一凝,黃忠同時厲喝道:“神臂營,射”
他的話音剛落,“噌”“噌”“噌”的利箭離弦的響動不絕於耳,飛蝗般的箭雨劃破長空帶著清幽的呼嘯,向著前面塵霧裡的西涼軍飛去
箭如雨下,四十步內官軍的硬弓足以射穿薄薄的盔甲,何況飛騎迎面,更是變相加大了羽箭的殺傷力。
第一波羽箭飛過,塵霧中頓時嘶鳴聲,士兵落馬慘呼聲不絕於耳。箭雨給他們造成了阻礙,進一步減緩了他們的速度,但是他們仍被慣性帶著一路前行,短短一息時間他們就已經衝到了三十步外。
而黃忠也出手了但是李矇眼疾手快,驚呼一聲揚刀猛磕,厚厚的刀刃擊在箭頭上,羽箭帶著一道刺眼的火花,斜飛出去,直直擊穿李蒙身側的一員偏將的喉嚨,羽箭帶著磅礴的血霧從偏將脖子後面探出了頭。那偏將,雙眼瞪圓,如同木頭一樣從馬上栽倒下來,然後消失在後面轟隆的騎兵陣裡。
黃忠也不懊惱,一箭不中,又飛快地補了兩箭,但李蒙也是宿將,從剛才磕飛黃忠那一箭就知道對手這一箭力道有多大,所以直接藏於馬背後面,緊貼在兩個護衛一側,輕易不敢露出真身。
“射,給我射”李蒙沒料到第一波箭雨就給自己帶了如此大的麻煩,不由惱羞成怒,厲喝一聲,但是眼角卻是張皇地瞥了一眼敵陣中那個,挽弓如月的神社將軍,不敢輕易冒出頭來當靶子。
西涼軍陣後一陣應和,然後就見騎兵竟在馬上搭弓拉箭,斜向天空,一陣輕響之後,一陣不愁不密的箭雨從西涼軍陣後拋射過來
“保護主公”周倉臉色一變,拔刀厲喝,同時張開胸膛死死地擋在張揚馬前,警衛營齊齊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