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敢用刀戟,而是忙撲上去,一肘狠狠擊在鄭泰的後腦處,鄭泰這才兩眼一黑,張開血跡斑斑的嘴,軟到在地上。
“老爺——”
“爹爹——”
董卓捂著血肉模糊的脖頸,後怕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吐著血沫的鄭泰,心裡想到:“幸虧這傢伙牙齒掉的差不多了,不然少說也得掉一塊兒肉——”
後怕過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憤怒。
董卓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劍,一劍刺穿地上的鄭泰,然後又瘋狂地將鄭泰的妻妾一一捅死,最後提著血淋淋的寶劍,走到摟在一起失聲痛哭的兄妹倆個榻前,猙獰地笑道:“我如今還不想殺你們兩個。我還要讓你們兄妹兩個做夫妻,最後生兒育女,為你們鄭家傳宗接代,也好有人到時候為你們鄭家報仇啊——”
說著,他看也不看已經集體石化的眾官員,把腳踏在鄭泰妻妾的屍體上,擦去腳底沾染的血汙,然後狠狠揮劍轉身,喝道:“誰敢不從,這些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遠在千里之外的潁川,已經知道行刺失敗,董卓雷霆大怒大肆屠戮的訊息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你叔是——對的……”望著屋子裡哭喊成一片的荀家老幼,荀彧手腳冰涼,眼神空洞地望著外邊昏黃油燈下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那模樣竟有種哀莫過於心死般的哀慟。
“老爺,公達死了,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荀家靠誰啊——”唐凝驚恐地一把扶住差點兒癱倒的荀彧,悽婉地哭勸道。
荀彧看著妻子朦朧淚眼中深深的擔憂和恐懼,把所有的傷痛都化為了幽幽一嘆。他是荀家的家主,任何人都可以哭,可以跨,就是他荀彧荀文若不能
荀彧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睜開眼,微微對妻子一笑,讓她不要擔心自己,然後對著候在一旁無聲地抹著眼淚的管家顫聲道:“擺……擺靈堂——”
軒轅關外,白雪飄飄,將雄關內外都裹上了一層動人的素裝。
望著雄關上,在紛揚大雪中無力飄搖的“華”字錦旗,張揚忍不住譏笑道:“二十九那天夜裡偷襲成功,那是因為我們麻痺大意。卻不想他們竟然上癮了,年三十晚上不閒著,大年初一也不老實,昨天夜裡又來了,還沒完了——可不打吧,他每天都來。還沒打吧,他們又逃了,他們倒是跟高順的戰術有些相似了啊”
吳穎一身雪白的狐裘,映著她雪白的臉,迎著雪白的雪地,竟明耀的無法直視她。
她聽到張揚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聽黃忠說起過,你前往潁川押運糧草那段時間,他們就是如此。你叫戰他就閉關,你睡覺他就偷襲,你追擊他就逃跑,反反覆覆沒完沒了。最後徐州營江東營也是死被他們折騰的疲了,才被他們一偷襲就大亂的原因——這次他們故技重施了”
“故技重施?哼,怕是另有貓膩在裡面”張揚冷哼道,然後自信地望著雄關笑道,“管他什麼算計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樣的陰謀詭計都是無力的”
吳穎聽見張揚毫無掩飾的話語,轉過臉對他淡淡一笑道:“絕對實力?單獨把你的人馬拉上去攻城,看看能不能把西涼軍嚇得棄關而逃?”
張揚看著她戲謔的目光,摸摸鼻子乾笑道:“你就別笑我了,你也知道我這點兒人馬還是東拼西湊訛人訛來的,比不了你們這些家大業大的土財主。”
吳穎嗔道:“還少啊,以你這種狡猾無比,只佔便宜不吃虧的打法,怕是過不多久,萬把人的隊伍就被你拉起來了吧?還在這兒哭窮,也不害臊”
張揚涎著臉湊過去笑道:“自己奮鬥多辛苦啊,若是把你娶過來,把你手裡現成的精銳人馬吞併了,我們本就是一脈的,融合起來也容易得多,豈不比費盡心思去感化俘虜強?穎兒,那晚咱們沒辦完的事兒,今